祁玉点头:“这是很合理的推断,但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她说她来这个世界是需要完成任务的,你又怎么知道,她来找你,不是为了所谓的任务呢?”
谢林抬头审视着祁玉,他觉得今天的老师有些奇怪,似乎是在纠结着要不要将一些隐秘告诉自己。
谢林说:“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只要人心足够坚韧,是能够打破环境的囚牢,重新塑造血肉的。”
祁玉的目光带着悲悯:“我曾经见过一个人,他比任何人都要坚韧,他跟我说,有些东西是你拼尽全力也无法改变的,比如玫瑰长刺,比如人心软弱。”
谢林:“那您觉得,他说的是对的吗?”
祁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你知道‘227玫瑰花流血事件’吗?在这起事件里,我就是最真实的案例……”
同一时间,市局
魏启洲将桌上倒扣的相框翻过来,相片是七个年轻人的合照,相片里的人笑得很美好,很温暖。
他用拇指一一抚过每个人的脸,眸子中缓缓流出怀念,似乎跨过二十年的光景,回到了那个夏天。
“二十年,第一场审判发生,我们接到线报的时候,被害人还活着,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这样的开场白,黎元一听就知道,这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他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催促程韶赶快把第一起案子的信息翻出来。
其实根本不用黎元催促,程韶早在无聊的时候,就已经把信息按时间先后顺序分好了类。
魏启洲开始讲时,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轻松跟上进度。
程韶是个强迫症,这一个毛病直接奠定了他“老妈子副队”的地位,相比起来,黎元像极了不负责任,放养孩子的酒鬼爸爸,虽然黎元不酗酒。
刘洋,男,36岁,曾经有偷窃,以及家暴的案底,现处于离异状态,于晚上十一点至十二点左右死亡,死因——割喉。
刘洋的死亡现场留下了凶手的记号——一支红玫瑰,重叠的花瓣里还夹了一张写着“审判”的纸片,字是印刷体,无法进行笔记鉴定。
而那支玫瑰,是插在刘洋左眼球里的。
魏启洲:“刘洋案发现场上的那朵红玫瑰,其实是一朵被鲜血染红的……白玫瑰。”
程韶皱眉:“红玫瑰的花语是——真挚热烈的爱恋,白玫瑰的花语是——纯洁无瑕的爱情,难不成,凶手和被害人有情感纠葛?”
魏启洲摇头:“他的前妻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刘洋没有固定的恋爱关系,大多时候是去夜店来一场一夜情。在感情方面,还真不太可能有谁对这个穷屌丝念念不忘的。”
黎元:“所以,第一场案子的线索就断在这儿了?”
闻言,魏启洲又摇头:“两天后,第二起案子发生了。”
程韶抿唇:“衔接得太紧,案发得太快。”
第二次的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23岁,叫罗春琳,师范大学生,死亡原因——割喉。
死亡时间在下午2点到3点之间,死亡地点在东龙大街的4号巷子,处女膜完整,无挣扎痕迹,排除奸杀,可能是熟人作案。
罗春琳的死亡现场同样有凶手的记号,只是这次玫瑰是插在她的右眼球,花瓣里纸片的字样依然是“审判”。
警方试着调查了她的生平,发现罗春琳有一个曾用名,叫罗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