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愣了愣,十分爽快:“爹!您是我亲爹!”还真是能屈能伸。
远在京都的黎父打了个喷嚏,心中纳闷自己是不是着了凉,而前面的谢林脚下一个踉跄,回头看黎元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翻译过来就是这样的:这孩子莫不是脑子有病?
黎元:“你看你,还说没事,这不就差点摔了?还是我背你吧。”
谢林大步流星:“不用,我好得很。”
黎元:“你别逞强啊,怎么,我背你让你觉得没面子啦?”
谢林一本正经:“是的。”
黎元一脸痛心:“你是怎么做到从36度的嘴里说出这么冰冷的话语的?”
谢林:“你废话好多。”
黎元委屈:“别人想让我说我还不说呢。”
谢林敷衍:“好荣幸……”
眼看话题又要被岔开了,黎元忽然又拐回去了:“让不让背?”
谢林:“不让。”
黎元:“不让背我就上手抱了……”
谢林:“……”这比鬼故事还可怕。
他走得更快了,跟逃命似的,谢大总裁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付出了太多。
黎元紧跟着:“别害羞嘛,又没人笑你……”
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静一闹之间,竟咂摸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谢林回到医院就是回到了自家地盘,一番检查下来也没花太多时间,医院听说自家大老板来了,个个打起了12万分的精神,看到谢林身上的伤,心疼得恨不得以身代过。
那阵势,真有几分皇帝微服私访的味道了,果然有钱就是爹啊,这年头的人真是越活越实在了。
一切向钱看齐。
左连被押进市局的时候,正好和从审讯室出来的付梨迎面撞上,两人目光交汇又很快错开,表情都淡淡的,似乎毫无关联。
程韶见此场景,悄悄朝沈乔安使了个眼色,沈乔安立马会意,扶着付梨与左连擦肩而过,说:“付女士,我带您去看您女儿的尸体。”
付梨顿了顿,轻轻点头。
左连笑了笑,对程韶挑了挑眉:“警官先生,您说要是我积极配合,能不能提一点小要求?”
程韶笑容温和,但说的话就不太温和了:“你是想行刑的时候插个队,还是挑个好听点的伴奏?”
左连笑意不减:“那倒是不必……”他抬脚往前走,扬了扬头:“因为我可能用不上。”
程韶沉默地目送左连离开,偏头问身边的叶泉:“陆祈走了吗?”
叶泉摇头:“他去认领陆深的尸体了。”
程韶:“我去找他,你去盯着付梨,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