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白:“警察也上过门了,法医出具的尸检也证明过了,这就是一起毫无悬念的自杀案件。但是当时谢林拒不接受这个结果,警方复查了很多遍,最后也没查出什么,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这是二十年前的老案子了,又是一起毫无悬念的自杀案,黎元自然也没什么印象,毕竟他当时也就才七八岁的样子。
黎元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敲:“你说,卫扶苏自杀案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陈意白:“啊,应该……没有吧?不过,当初这起案子的主办警察就是我们魏局,你要不要去问问看?”
黎元:“有时间再说吧。”
陈意白好奇地问:“老大,你怎么突然就这么关心人家了?是打算抱住这根粗壮的金大腿?”
黎元嫌弃地给了他一脚,说:“滚,老子就是金大腿,还需要抱别人的?”
陈意白:“老大你可得悠着点,我要是被你气跑了,你上哪儿去找像我这样好的下属?”
黎元:“行了行了,别吵吵嚷嚷的,等下案件思路给你吵没了,以至于破不了案子,这责任就算在你头上。”
陈意白叹气:“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门外响起敲门声,沈乔安和程韶一起走进来,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
黎元看到自家副队,有些意外,说:“出什么事了?”
程韶把尸检报告递给黎元,说:“陆深的尸体是在垃圾场找全的,但诡异的是,他的心脏被一支红色玫瑰花穿透。”
黎元:“是凶手留下的,还是意外插入的?”
程韶:“是凶手,这情况绝对不可能是意外。”
黎元面色一沉,说:“还有别的什么?”
程韶:“花瓣里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审判’,用的是印刷体。”
……………………
“落日的余晖散尽,属于审判者的时代来临,时针拨动至十一点二十八分,代表着少年时代的结束,满山的白雪上会开出最美的红色玫瑰。”
林宣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腕,说:“这是罪行的审判,是对我的惩罚。”
谢林皱眉道:“什么罪行?”
林宣惨然一笑,道:“妄图更改既定的未来。”
谢林沉默了一会儿,说:“未来是不可限定的。”
林宣望着窗外,说:“你为什么不好好呆在警局里当你的嫌疑人呢?陆深走了,你也要离开吗?”
就这话语的内容来说,像极了是在威胁,但就她的平淡语气来说,就像是在提醒。
窗外的桂花树叶片深绿,一只小鸟在树枝间跳跃,叽叽喳喳地啄树枝,似乎在找落单的毛毛虫。
窗对面的高楼上站着一个女人,风吹得她的衣服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