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修摸着胡子,一脸笑意回道:“他要是想当我这个会长都未尝不可。”
葛修的回答显然是对墨南歌极其满意的,记者被这个答案震了震。
记者不可思议看着墨南歌,在他了解葛修时,便知葛修不是沽名钓誉之辈,是切切实实、有实力的中医泰斗。
能得葛修这么一言,可见墨南歌在中医的造诣,真可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听到自家会长这么说,中医药会员也诧异看着墨南歌一眼。
会长在他们心里宛如老师一般,因为会长高超医术,他们由衷佩服。会员中不乏学医几十年的老前辈,都没得过会长这么一言。
可见会长对墨南歌的医术十分满意。
被前辈夸奖的墨南歌此时不慌不忙,表情极其淡定,手下不停,继续搭脉写药方。
若他遇到几个棘手的糖尿病患者,便停下来思索片刻,又很快写下药方。
然而,儿子昏迷不醒的家属对于他的行为只感觉作秀。
若能治疗好,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会昏迷不醒。若不是其他医院都没有办法,他们也不会为了碰运气再来找墨南歌。
对于葛修的实话实说,他们嗤笑,不认识葛修是谁的他们只觉得葛修给墨南歌说话行为是脑子有问题。
于是,儿子昏迷不醒的家属对着正在录制的摄影小哥一顿哭诉。
于是摄影小哥便把摄像对准他们。
“可怜我的儿子,竟因为江湖骗子而昏迷不醒。庸医害人。”
“我们病急乱投医,只好找这个庸医再看看我们的儿子。”
“若是治疗不好,我们就让这个该死的庸医进监狱。”
家属的哭诉声引得会员们频频回头看着,心下一阵犹疑。
“先给其他病人治疗,再治疗昏迷不醒的患者。”墨南歌看着这场闹剧出声道。
“我倒要看你要拖到什么时候。”患者家属狠狠剐了他一眼。
他不再关注,继续认真治疗眼前的患者。
随着墨南歌平淡的询问,患者浮动的心情冷静了下来。
随着一个个病人在墨南歌手下治疗完毕,他便走到昏迷的患者面前。
避开怒目而视的患者家属,他先是翻看昏迷不醒患者的眼睛,再给患者搭脉。
发现他的脉细而微弱,是陷入“神昏”,是由于邪阻清窍,神明被蒙所致。
墨南歌默默下了定论,应该是原主没有仔细检查患者身体,给病人的药方致使患者药物中毒,以至于影响了五脏平衡脾胃变化。
他挥手示意帅皓郝过来,写下药方让他熬制,又让他拿着自己的银针过来。
而后,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低声细语:“咱们的大业很快就可以实现。”
帅皓郝只想摇着自己好友的肩,这情况下还与他开玩笑。
他一边去拿东西,一边又有些无语、糟心。
要不是连中医药协会会长对墨南歌的医术都深深折服,夸奖自己好友,估计他都要害怕自首,毕竟对于自己好友的医术,他都是半信半疑。
没想到自己好友这么有实力,他嘿嘿直笑,放心了自己不会有牢狱之灾。
他屁颠颠拿着烘烤过的银针,递给自己的好友,然后又继续去熬药。
只见墨南歌握着患者手臂使劲往下撸,从手臂到手腕再到手指,重复了几遍,直到血液都在手指尖。
见到患者手指尖微微泛红,他一手紧握指尖,一边接过针,快速扎在一手五个手指尖中间。
他轻轻用力,浑浊的血滴答而下。他继续重复另一边手,让十个手指头同时放血。
墨南歌深思片刻,这是十宣放血,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不足以让患者醒来。
中医药会员与会长紧盯着墨南歌的下针,见他十宣穴放血后,不再有动作。
众人有些失望,因为十宣穴放血,只要是稍稍了解中医都能习会。
就在大家以为墨南歌不会再下针时,墨南歌将患者立起来,解开患者的衣服,又示意家属扶着患者。
患者家属虽然不相信墨南歌的医术,但在他一系列行为看呆了,心里的游移不定忽然就镇定下来,他们一人一手架着患者。
众人屏息。
下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