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说谎，我只是···”莫寒烟泪如雨下。

“罢了，师伯伤了凌月，让你帮忙保守秘密，作为徒弟，这不怨你。”江清远低垂眼睑。

莫寒烟的所有反应他都看在眼里，他自知寒烟有时会很执拗，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如此···

或许是他高估了寒烟的善良。

“师兄，我错了···”莫寒烟拉住江清远的手。

“寒烟，不要叫我师兄。”江清远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眸子已然决然，“让开。”

“不，不师兄，不要扔下我。”莫寒烟哭的歇斯底里，“为什么？你说过会娶我的，可是为什么她一回来，你就什么都不顾了！为什么···”

忽然，莫寒烟像中了魔怔一样，抽出长剑，向凌月刺去，“都是你！”

凌月微微皱眉，正在考虑是将莫寒烟打飞还是打伤，却突然感应到巨大的杀意从莫寒烟身后袭来。

是付弘扬！！！拼尽全部灵力的最后一击！

凌月一怔，付弘扬竟然这么恨她？不惜同归于尽！

司恒衍和江清远立即飞身至凌月身边，将她牢牢守护在中间。

只听面前莫寒烟和付弘扬两声闷哼，两条刀锋一样沾染着鲜血的红色尾巴从他们胸前穿过。

君离！！！

凌月震惊地看着面前神色自如的君离。

“烟儿！！！”无心撕心裂肺的喊声划破所有人的震惊，虚弱地抱起已经倒地的莫寒烟。

“烟儿，你怎么这么傻？！”无心擦拭着莫寒烟吐着鲜血的嘴唇，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无心哥哥，这样师兄就永远不会知道了，对吗？”莫寒烟用只有无心听的见的声音说道。

“烟儿，你···”无心抱着莫寒烟，她竟然宁愿死也不想让江清远知道真相。

她在祈求，希望自己永远不说断崖之事，那样江清远就永远是怀疑，永远没有证据。

无心愣愣地抱着莫寒烟的身体，仿若静止。

“烟儿，为师尽力了。”付弘扬看着已然停止呼吸的莫寒烟，微微叹了口气。

回看君离，想不到最后是死在他手里。

他竟然因为断崖自己刺向凌月的那一剑，寻了百年，等了百年，只为帮凌月复仇。

可是，断崖，他并没有下死手，他明明只想抓住凌月，让她给自己刻出玄天诀而已。

他自始至终想要的都只是玄天诀，难道真的是无缘吗···

看着付弘扬失去呼吸，赤炎尴尬地看看江清远，又看向其他玄天宗的弟子。

“咳咳，妖族自始至终都是中立的哈，”说着，手一指君离，“他不是妖族，他，他是凌月的坐骑。”

君离看着赤炎那胆小怕事的样子，难得地笑了笑。

哥哥的中立，或许是让妖族能永久生息繁衍的最好方法吧。

毕竟，帮哪一边，都要流血和牺牲。

凌月看着无心生无可恋地抱着莫寒烟的尸体，五味杂陈。

失去挚爱的痛她可以想象。

虽然断崖的真相可能永远都大白不了，但是伤害自己的人和伤害知许仙尊的人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或许，也算是另一种的圆满。

忽然，凌月看见无心轻轻放下莫寒烟，帮她轻轻捋了捋衣襟。

踉跄地走向赤炎，郑重地问道。

“妖皇，小绿已经拿到银月树果实，我们小队算是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