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恒衍点头。

凌月皱着秀眉看向江清远。

他是江知许最疼爱的弟子，玄天宗最引以为荣的天尊，可，真相对他注定是残忍地，今天的他也注定是悲伤的。

“师伯，师父早已将玄天诀送给了你。”江清远看向付弘扬，眼里尽是悲凉。

“不要胡说，她怎么可能会给我，她连死都蔑视我，都觉得我不配！”付弘扬吼道。

“不是的，师父向弟子说过，师伯修炼有些急功近利，只要你心无杂念，将来必定能飞升！”江清远继续道。

“飞升！哈哈哈哈，没有玄天诀我怎么可能飞升！”付弘扬大笑，也不再顾忌形象，“息尘、无双、玉清全都飞升了，几十年了，可是我还是没有飞升，是我不够努力吗？”

江清远看着执迷不悟的付弘扬，剑眉紧蹙。

“是没有玄天诀，是你那个师父，自私自利，死都不将玄天诀给我！”付弘扬怒目盯着江清远。

“师伯可还记得，你百岁寿辰时，师父让我送给您的那枚留影石，师父当时还嘱咐您存好。”江清远仿若陷入回忆道。

“哼，一个空白的留影石，她是什么意思，嘲笑我一事无成吗？修炼修了一百年，还是什么都没有吗？”

“师伯，那留影石里就是玄天诀。”江清远盯着付弘扬万分悲悯。

他怎么能那么看待师父，明明师父对他那么好，知道他根本看不见玄天诀，还要给他留一份？

而他又是怎么对待师父的？！

“哈哈哈，你怎么和你师父一样，也开始骗人了？”付弘扬拿出一枚留影石，“这个破石头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说着，将留影石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其实私底下反复看了很多遍很多遍，起初他也不相信师妹会拿个空留影石来戏耍他。

直到他问了很多人，让很多人看过，他们也一样，什么都看不到。

现在，江清远竟然告诉自己，那里面就是玄天诀，怎么可能！！！

“师伯，有些事确实强求不得。”江清远拾起留影石，放在手心，里面的玄天诀心法字字清晰，一招一式和自己脑海中的一模一样。

“你少在这里诓人，根本什么都没有！”付弘扬大吼。

“玄天宗弟子听令，全部过来。”江清远朗声道。

“你们可看得见这留影石中的字？”

一阵静默。

付弘扬哈哈大笑道，“看吧，我就说骗人的。”

“一个看到的都没有？”江清远面色凝重地重复道。

“秉师父，弟子看的见。”慕离川上前作揖道。

“念第一句。”江清远欣慰道。

“明心见性。”慕离川道。

“好。”江清远欣慰地抬眼，看着慕离川。

他终于体会到当年师父看自己的那个眼神的意思。

“慕离川是你亲传，当然向着你！”付弘扬撇撇嘴，他虽然惊讶，但仍旧不相信。

“可还有其他弟子看到？”江清远继续道。

“秉天尊，弟子也见得。”青玄侧身从江清远身后走上前。

“青玄？”江清远点头，“念第二句。”

“至诚至善。”青玄道。

“师伯，青玄并不是祁云轩弟子。”江清远看向付弘扬。

“不可能不可能！！！”付弘扬大吼，抢过江清远手中的留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