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他平时砍柴都舍不得穿的衣服，司恒衍抓着衣服的手微抖，这衣服是亲传弟子的象征，她故意烧坏他的衣服，难道是想逐他出师门？“请问师尊进我房间，到底为何？”

“额...不为何不为何，就是见你这几天都没有穿上衣，想起那天我摔倒时不小心把你衣领扯坏了，所以想帮你缝补一下，”凌月老实回答，“我针线活很好的。”

司恒衍眯着眼睛，“师尊觉得我会信？”

“为什么不信？”她是真的给他缝补好了的。

“哼，天衍宗亲传弟子道服，主料是由罕见的纤木丝制成，自动匹配穿衣者身材变化，并可自行修复受损部分，所以每名弟子终身只有一件。师尊不要告诉弟子，这个，您也不知道！”司恒衍的眼中尽是悲凉。

“额，为师...忘记了。”凌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要是能自行修复的话，这个能不能自己再长回去？”

“三昧真火烧过，长不回去了。”司恒衍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额，”凌月从司恒衍手中拿过道服，展开，比比司恒衍上身，这烧的确实有点狠，连胸堂都遮不住···“对不起。”

“师尊为什么要用三昧真火烧它？”这女人终于无法忍受他的存在要扫他出门了？若真如此，他就没有报仇的机会了，但现在的他还不是她的对手。

“我没有特意用三昧真火”凌月觉得自己真很无辜，从须弥戒中掏出跟刚才缝补时一样的线，“我用这线缝领口，缝好后需要剪断线，怕线柳丝，所以就想着用火烧一下，结果这线竟然这么易燃，刚碰上，火跟打了鸡血一样窜起来，再低头看时，你的衣服就已经烧着了···”

她真的尽力了，她也不知道司恒衍这衣服和房子的燃点竟然如此之低或者说这火如此之强...

司恒衍盯着凌月手中的金色丝线，“仙凰羽丝线？这是三昧真火的最佳助燃剂，且自身不会受损。师尊的上古法器九天凤舞扇就是由此制成。”挑眉问到，“师尊不会连这个也忘记了吧？”

“...是这样吗...为师被天雷劈过后，脑子确实有点不好使了，记忆大不如从前，”凌月脸上讪讪的，“徒弟，若是为师还忘记了什么事，你得早点提醒为师。”

凌月觉得她真需要那拿几本修真教材恶补一下基础知识，否则她可能还没被司恒衍杀，就先被自己误杀。

司恒衍苦笑，他怎么提醒，他怎么会知道她脑子里想什么？盯着手中残破不堪的道服，下个月的亲传弟子比试···

“那个，徒弟，”凌月试探地说道，“要不你先穿这件？”

凌月知道司恒衍没有别的衣服，但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光着上身，天气马上就转寒了，落霞峰的雪总是会比凡界的雪早一些，他这个样子过不了冬。

司恒衍看了看凌月双手托着的衣服，怀疑地瞅了瞅凌月虔诚眼睛，他不确定这女人是否又在耍他。

凌月见他不动，索性嘴唇翕动，玄衣像有生命一样自动贴合上司恒衍的腰身，轻如薄翼。

“这衣？”他虽看不出这玄衣的材质，可单从剪裁、工艺和舒适度任何一方面来看，此衣绝非凡品。这玄衣如此贵重，他若不小心弄坏，定是少不了一番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