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渴得难受,见喝了水的人也没发生意外,争抢不到瓢的人纷纷效仿,用手淘水喝,一群人活像野蛮的猩猩。
“呼!”
喝到水后,松了口气。我往外瞟了眼,发现外面还有一辆车。
车里装的似乎都是女人!
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这么做。视线移开到别处,瞅见车厢连接处的缝隙外,难得阳光普照。仔细打量,我惊讶地发现外面都是一些身下围着布,肤色黝黑的缅甸农民。
这里应该是个村子,因为我还看见有小孩在玩闹。
“皮万!皮万!”
一个小男孩指着车厢跳叫,似乎还很兴奋。
其他人也对这里低笑私语。
“他在喊什么东西?”
我忍不住喃喃自语。
没想到沉默的眼镜仔却破天荒地回答了我的问题:“他说——猪!”
“猪?”
错愕之后,拳头不由得捏紧,这帮畜生羞辱我们就算了,现在就连看起来童真尚存的缅甸小孩都敢这样讥讽!实在让我感到羞辱憋屈。
“有区别吗?”
眼镜仔苦笑一声。
外面戴耳麦的瘦高缅甸佬往车厢里看了一眼,我和眼镜仔立马闭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另一个缅甸佬眼神凶狠地往里面瞪了一眼,随即拉拢车厢门并上了锁。
“后面能活吗?”
我凑到眼镜耳朵边。
眼镜只是点了点头。想起他之前说过二进宫,那么一定有活下去的希望,说不定...还能逃!
死寂的眼里重新燃起希望。
车子很快发动,不一会,似乎正在经过某处小镇,外面的街道很热闹,叫卖的声音很是喧哗。
嘭!
之前有反抗欲望中年人抓到救命稻草般死命撞击车厢发出响动,嘴里拼命呐喊求救,但...
悲催的是,这个举动...没有意义!
除了他外其他人也开始意动,加入呐喊队伍。但外面的人根本不理会,而且我还从嘈杂的回应中听到了让我敏感的讥讽嘲笑声。
外面的那群缅甸普通人,就像看到拉猪车经过,对猪的无效反抗感到嗤之以鼻。
“少折腾点!”
“没用的!”
眼镜仔这次没有收敛声音,其他人纷纷看向他,因为,昨天说的话,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似乎很了解这。
“我们到底要被安排去哪?”
“他们是要嘎我们腰子吗?”
“不一定!”
眼镜摇完头便不再说话。
有个壮汉愤怒地冲来,想揪起眼镜的衣领。
我看势头不对,挡在中间,将之隔开。
“你别管闲事!”
“消停点!你没发现他说得很对?”
我死死将他按住,因为从小做农活,加上常年进厂,我有把子力气。
对方发现我的力量压制他后,便不甘地把怒意咽下去。
喧闹渐停后,车已经驶离镇子。
“完了!全完了!”
之前带头撞车的中年人一脸沮丧,仿佛刚才就是最后求救的稻草。
悲伤情绪渲染下,不少人开始哭哭啼啼。
我双目无神,脑海里没有去想这几天的遭遇,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我的阿香!
早知道...
那晚我就不该当君子!
不然就算后面我真出了意外,说不定阿香肚子里还有几率能给我陈家留个种承续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