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的，麻麻的，还有一点刺痛的感觉。”

“很正常，恢复期间确实会不舒服。不过不是坏事，这代表你的腿正在好转。”

李修齐还是一副忧郁美男的模样，做完日常检查后，递给白夏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很大，白夏需要两只手才能捧住。

“圣诞节快乐，祝你平安啊，白夏。”

“谢谢你，医生。”白夏收下这个祝福，她抬头微微一笑，如四月里绽放的桃花，灼灼其华，美不胜收。

“……不客气。”

李修齐顿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精致的眉头轻蹙，视线不受控制地停留在白夏身上，又在她察觉之前悄悄转移，“目前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运动，等这个疗程结束后，我会慢慢给你安排复健的项目。”

“我没有运动。”

“我的意思是……”李修齐漆黑的瞳孔隔着透明镜片，显得格外深邃，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白夏耳后的红痕，“有些事现在不适合做，你的身体受不了。”

“……”

白夏听懂了，低下头没有回答，她摸了摸右手手腕，有些局促地将昨晚楚晋留下的齿痕藏进袖子里。

“李医生，我得回去了。”

“好……”

“玛丽！”白夏呼唤自己的护工，让玛丽进来推她离开，“医生，你的话我都记住了。”

临出门时，白夏忽然说了一句，她没有回头去看李修齐，声音低低的，如果不是此刻诊疗室里十分安静，几乎都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慢走。”李修齐眼睛微眯，目送白夏离去。

只剩下一个人的诊疗室里，李修齐慢条斯理地脱掉手套，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因为接触过病人被第一时间扔进垃圾桶，反而是举到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手套上似乎还残留着清冷的香气，那是一种属于白夏独有的味道，带着一点茉莉花的香味，还有一点甜腻的果香。

不过，李修齐知道这其实是错觉，乳胶手套上只有塑料的味道，白夏的香味是他在诊治的时候从她身上闻到的。

【欲，是人类延续种属的本能，荷尔蒙作用下生物的正常反应，并不能代表什么……】

李修齐轻叹一口气，将这对用过的一次性手套扔进垃圾桶里。不得不说，白夏的确是个迷人的女人，难怪楚晋会为她三番两次地改变主意，明明之前还不允许他治好白夏的腿，现在却又想要她的腿好起来了。就连他自己，也被吸引住了呢。

不过李修齐承认自己对白夏有欲，却不认为自己是爱上了她。他这种凝视着深渊，也被深渊凝视的人，不可能爱上任何人！

“阿修，圣诞节快乐啊！”

一道低哑的男人声音传进诊疗室，隔着透明的玻璃门，李修齐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