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却只听了后半段，开始激动起来：“你愿意找我帮忙？”

“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言晔说的。”

白杨一点都不在意她的原因。在他的眼中，“只有自己能办到”反而更突出了自身的能力。从小和人交往的经历告诉他，只要对方愿意有利益交换，便意味着后期会有更多的接触。

这是一种不可言说的规则——他们通过交换，产生更深的联系，缔结更强的连接。

“我回去看一下资料。工业级别的量子计算机是需要通过企业进行申请的，我要先找到一个适合的企业才好申请各种手续。不过放心，应该不难。”

这种事情，甚至不用告诉他的爸爸，他自己就能搞定。

龙雪儿预计他会答应，因此并不意外，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感激之色，只是淡淡说了声“谢谢”。看她如此平静，白杨反而有些不安起来。

生怕对方忘了自己追求者的身份，他试探着旧事重提：“你还记得之前在射击俱乐部时我说的话吗？”

龙雪儿木着脸点点头，不是很想回忆那场鸡同鸭讲的谈话。

“那你现在的想法，有一点转变吗？”

白杨低头俯瞰着龙雪儿的脸庞，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也足够认真。见龙雪儿迟迟不回应，他慢慢的将手放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龙雪儿没有拒绝，抬头看着他。

“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我们能不能试试看？你也单身，不是吗？”

龙雪儿抬起手，在白杨充满期待的目光中落在了他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背。

白杨嘴角上扬，刚要到露齿的程度，就僵住了。

龙雪儿用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扫了下去。

“我对你没有特殊的感觉，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应该找个同样喜欢你的人去恋爱。”

被扫落的手臂垂在白杨的身侧，慢慢从掌变成拳。他咬了咬牙根，一时间觉得自己狼狈无比。

“对我的话，你就没有一点点心动？哪怕一瞬间的心动？我没有那么不受欢迎吧！”

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狠意。

龙雪儿干脆利落的摇头。于是，白杨再也忍不住了、转身离开。

这个难堪之地他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看着他充满怒气的背影，以及被他的气势波及到、纷纷避让的学生们，龙雪儿心中忽然有点悔意。

她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分场合？或许应该在没人的地方跟白杨说，才是符合人际交往的？

很快，一个声音回答了她内心的疑问。

“……你为什么要拒绝？”

艾米莉从帷幕后缓步走出，双眼通红的注视着她。那眼神，让龙雪儿感受到了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