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和柳二话音落下,便一脸贱兮兮的朝着朱慈烬凑了过来,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他们相信,朱慈烬肯定会答应自己兄弟二人。
若是不答应,明日孙家可就要来带人,柳文香从此以后便是孙家的姨太太,和朱慈烬便再也没了联系。
但,若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那可就不一样了,每个月柳文香还是可以给他睡十天的。
“啪!”
下一秒!
朱慈烬一巴掌已然狠狠抽打在柳大脸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站在旁边的柳二还未反应过来,朱慈烬已经再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将其踹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惊起一地灰尘。
“草……你小子疯了不是?竟然敢打我们哥俩,你找死……!”
“娘的,看老子不打死你……!”
柳大和柳二瞪大双眼,恶狠狠朝着朱慈烬便冲了上来。
“嘭嘭嘭……!”
然而,二人还未冲到朱慈烬面前,站在一旁的白衣卫早已冲了过来,朝着二人便是一顿狂猛输出。
沉闷挨打和惨叫声,回荡在院子内!
面对朱慈烬的白衣卫,柳大和柳二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很快被白衣卫制服,门外的另外一名白衣卫听到声音后,也急匆匆冲了进来。
现如今,媳妇就是自己的底线,就是天王老子触碰了,也得干死他。
更何况,是眼前这两个小杂种。
“干什么干什么?”
就在这时,院子主屋内一名穿着黑皮的男人走了出来,手中拎着黑白警棍,是这一片的警兵,所以在院子内可是颇具威严。
“哎呦,周官爷,周官爷救命啊……!”
“要杀了啊,要杀人了啊,周爷救命啊……!”
柳大柳二倒在地上,大声呼救。
“放开放开,干什么是?”
周蛀手中拎着警棍,想要朱慈烬的白衣卫。
然而。
白衣卫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在没有听到老爷命令面前,别说一个小小的警兵了,谁来都不好使。
“先放开!”
朱慈烬挥了挥手,白衣卫这才将柳大柳二松开。
警兵周蛀望向朱慈烬眼神,多少带了一丝不悦,开口道:“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在这里寻衅滋事,信不信将你们全部关起来?”
“官爷做主,官爷给我们做主啊……!”
看到周蛀后,柳大和柳二彷佛见到了救世主,连忙冲上去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讲述了,其中自是不忘添油加醋道:
“官爷,朱慈烬欠了孙家二十五块银元,还将自己的媳妇都押了上去,明日若还不清二十五块银元的话,媳妇就要被孙家带走做小姨太太了。”
“我们哥俩看他可怜,便想着将这二十五块银元出了,从此以后柳文香便是我们三人共同的媳妇,这样三个男人照顾一个女人,总是要比一个男人照顾一个女人要幸福的。”
“朱慈烬不答应便不答应好了,上来就出手打了我们,明知这是周爷管辖的地界,还动手伤人,这是没将周爷放在眼中啊!”
……
果然,柳大落下,周蛀面色阴沉,看向朱慈烬的眼神夹杂着温怒道:“朱慈烬,你可知道这是老子管辖的地盘?”
“知道!”
朱慈烬语气平静道。
“寻衅滋事,殴打他人,随我去警署一趟。”
周蛀挑了挑眉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只要将朱慈烬关到大牢之中,柳文香定然会上门求情,到时定有一场艳遇。
明日又由孙家将其接走,若是运气不错在体内留了种,自己儿子孙家帮着自己养。
对了,柳大柳二这两个家伙,日后也要寻个机会拿捏个不是,没想到两个拉车的苦力,竟攒了二十五块银元。
朱慈烬自知今日之事不可善了!
一旦入了警署,自己便是待宰羔羊,周蛀可以利用警署的力量轻松对付自己,唯有……!
下一秒!
两名白衣卫读懂朱慈烬意思,瞬间冲上前去,手中匕首挥舞而出,空中寒芒闪烁。
“你……!”
“救……!”
周蛀和柳大柳二捂着胸口,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两名白衣卫和朱慈烬,身子一软便跌倒在地上没了声息,只留下鲜血流淌。
其中一名白衣卫关上大门,将三人尸体伤口捂住,抬回车夫兄弟的厢房之中藏好,等晚上再将尸体处置,并将地上血迹也清理个干净。
一切干干净净,彷佛从未发生过什么一般。
院子内,如今便只剩下两户人家,一个是王媒婆,另外一户便是自家了。
至于柳大和柳二的银元,自是自己笑纳了。
“砰砰砰!”
“开门,快些开门……!”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敲踹大门的声音。
朱慈烬对两名白衣卫使了个眼色,将车夫二兄弟房门锁上,这才将大门打开。
门外,是两名穿着军装的男人,只是松松垮垮,背后扛着长枪,一副吊儿郎当样子,应当是姑苏的军阀麾下士兵。
除此之外,巷子内不断传来阵阵吵闹声。
隔壁院子内!
一名老汉拼命拉着自家闺女,大声哀求道:“不行啊军爷,军爷不行啊……我就这一个女儿,我就这一个女儿呀……!”
“滚!”
一名军痞一脚将其踹倒在地,拉着挣扎的姑娘蛮横道:“人头税交不上来,自是要用你姑娘抵债。”
“等我们哥们几个乐呵乐呵一顿后,就把你闺女卖到窑子里,想必应该够你家人头税了。”
“带走!”
老汉还要再冲上来抢自家闺女,迎面而来的是一颗子弹,射入胸膛之中,伴随着女孩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人头税交了,擦枪税交一下,还有军粮税……!”
巷子不远处,军痞上下打量着打开门的少妇,眼神中满是贪婪。
“这……这这么多钱,军爷,我家实在是囊中羞涩,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啊……!”
女子脸上满是焦急,望着邻居的惨死,求饶道:“你看,能宽限我们一段时间吗?过几日,一定将这钱交上。”
“妹子,我们也是听差办事,这是给我们家大帅收税,又不是揣在我们自己腰包里,这可不行啊……!”
“不过,我这里有个办法,你若是愿意,你家税可以给你免了。”
说罢,其中一名军痞凑近少妇说了两句话,少妇面色煞白,最终咬了咬牙转身朝着房内走去。
身后,还跟着两名得意的军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