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哥哥!”珊珊道完谢又警惕地缩进了草垛里。
邢东琻很想问问珊珊是为什么躲在这里,可惜除了她的狗她好像对怎么死的,为什么在这里都很淡漠。
回到住处,闻到沈九九身上的驴肉香沈一一气得跳脚,然后又跑到主人面前去抗议。沈道珺还没来得及责问邢东琻,就被邢东琻拉到卧室去,把遇到珊珊的事情对他说了。
“我累了,你去找李禛吧。”沈道珺说完就把邢东琻推了出去,门关了起来,沈九九也被关到了外面,沈一一闹脾气也被关到了外面。
“冷血无情!”邢东琻也很累了,可想想珊珊那种眼神,也过不去,他没有办法当成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去睡觉,他打了个电话给李禛。
邢东琻把情况简单跟李禛说了一声,李禛说等下来找他让他带着一起去了解下情况,邢东琻通完电话累睡着了,等到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站在路上了,李禛倏地飘到了眼跟前。
“带路。”邢东琻木讷地指了指那条林荫小路。
“在这里?”李禛指着前方的草垛问道。
“对,她藏在这个草垛里。”
“卓珊珊原名金珊珊......”李禛从身旁的口袋里拿出来一枚铜镜,对着草垛开始细数珊珊的生平。
“你干嘛!她很可怜了你别收她!”邢东琻打断了李禛的话,以为他要收了游魂对游魂做点什么惩治手段。
“这不是收鬼的,这面镜子可以看到人的过去,我们要先了解一下才能知道怎么帮她。”李禛耐心地说。
铜镜里渐渐有了画面:卓珊珊,原名金珊珊,生于七道城,金家庄,金运家,金运得了长女还想再生个男丁,不料又生一女。送予邻村的卓宇家,桌宇家有一儿,膝下无女。卓宇妻姜思田暴戾乖张,常虐待卓珊珊。非打即骂,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卓宇性格懦弱,庇佑不了卓珊珊。卓珊珊日渐长大,姜思田变本加厉,非打即骂。一日,有菜贩来送菜金,养父母皆不在家中,钱给了辍学在家干活的卓珊珊。姜思田回家后发现卓珊珊有钱,不听辩解用竹枝狠狠抽打卓珊珊。金运听说姜思田虐待幼女,故提出想领回家自己养,不料姜思田狮子大开口,要数万元抚养费,金宇手头有钱,却不想为了这个送养的女儿花钱,直接走了,走的时候看都没看卓珊珊一眼。自小被送养的卓珊珊过着于养家哥哥天壤地别的生活,有多事者将实情告知,对身世情况她早已了然,眼看着生父越走越远,卓珊珊将手中毒药一饮而尽,躲在了养父母大棚旁边的草垛子里于当日身亡。姜思田将卓珊珊用塑料袋一捆,外面包好旧棉被,当成行李托运回老家,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后又被挖出来给一个六七十岁终身未娶的老光棍赔了阴魂。
躺在床上的邢东琻和在草垛旁的邢东琻都流下了眼泪,李禛也对珊珊的短暂而悲惨的一生颇为动容。
“叔叔,哥哥,帮我找找我的狗,我不叫卓珊珊也不叫金珊珊,我的名字叫珊珊。”珊珊听着自己的平生,嘴角除了一抹苦笑,就是出来跟李禛和邢东琻强调自己的名字是什么。她不想姓金更不想姓卓。
“李叔,帮她找到她的狗送她走吧。”邢东琻祈求道。
“珊珊啊,叔叔问你,你的狗叫什么名字啊?”
“我的狗叫花崽。”珊珊提到花崽的名字眼神里满是悲戚,似乎找到花崽应该就能送她走了。
“好。”话音未落,李禛已带着邢东琻移到了别处。
“你说他们把狗卖给了狗肉馆对吧?”
“那些干活的阿姨是那么说的。”
“七道城只有一家狗肉馆,走吧。”
七道城只有一个狗肉馆,每年被偷来的,或者是弃养的狗都在这里被宰杀,邢东琻和李禛不消片刻就来到了狗肉馆。
“花崽,花崽,花崽......”邢东琻喊了半天,没有一条狗有反应。
“家犬花崽何在?”李禛挥了一下手里的招魂令旗,一条瘦弱的小花狗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你是花崽吗?”
“我是。”花崽很乖巧地坐在地上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