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钰：“......”

洛寒清：“.....”

顾念之拎着苏明钰的王八回来，刚进大殿就看见两个人像演哑剧一样，一个人站在西边角落里，另一个坐在东边台阶上。

地上因为久久无人打扫，已经有点积灰。

顾念之挑眉，抬脚。

黑影迅速刮过，把地上的灰尘擦的干干净净，锃光瓦亮。

最后谄媚地附上自家主子的鞋底，刮走了最后一点草叶。

顾念之满意地踩在干净的地板上。

“怎么了？打完了？”

他把储物袋里的绿豆掏出来，放在地上。

绿豆迫不及待划着小短腿朝苏明钰爬去。

苏明钰看着它爬到他的脚面上，抖了抖。

再一次被迫四脚朝天的绿豆：！为什么全嚯嚯它！

“那个新来的小师妹安顿好了？”

“嗯。”

“你没有放你的那几只小鬼吓唬她吧？”

苏明钰转头，那双桃花眼里瞳孔竟然竖起，闪着野兽的光。

“怎么会？”

顾念之坦然自若地回答，黑雾慢慢从他脚底升起。

“不要打架，师尊的记忆还没有起色，别在这内耗。”

妖瞳变回正常人的瞳孔，苏明钰把头转回去。

顾念之摸了摸飘在空中的一团黑气。

昏暗的大殿里，只有绿豆划拉空气的声音，一时间谁也没有讲话。

绿豆：你们几个家伙没有人在意一下我的死活吗：）

“我说。”

苏明钰突然开口，另外两人闻声看向他。

“你们谁身上还有灵石吗？”

“......”

“......”

“你走之前不是......”

“花完了。”

“我们三个人不用吃饭，但是小师妹就是个普通人，她明天早饭吃什么？”

“......”

“倾城师妹在的时候不是可以自给自足......”

“那是她靠脸得的，她自己靠本事拿饭吃还要被你甩脸子。”

洛寒清还想挣扎一下：“那也不能放下气节......”

“气节不能让人饿不死，你不用吃饭，可以拿气节当饭吃。”

全场沉默。

“我突然觉得原来的楚倾城走的不亏，起码逍遥门有饭吃。”

苏明钰展开折扇，皮笑肉不笑。

“她太奇怪了。”

“人都是要吃饭的，你敢说你飞升前辟谷前不吃饭？”

洛寒清：想揍人：）但是没有理由，好气：）

“楚倾城确实很奇怪。她身上，总感觉有些东西。”

“可是她是师尊带回来的。”

“师尊这几年不大聪明你不记得了？他好像老是在找什么。”

“她先放一边，话绕回来，夭夭明天吃什么？”

顾念之：放几个怨鬼去附近的山寨看看？黑吃黑总行了吧。

洛寒清：之前三师弟走之前你就已经把附近打家劫舍的山寨扫荡一空了，害得山下的居民以为神明显灵，天天搁山下祭拜，爆飞的蜡烛油差一点把山烧了。

顾念之：那让苏明钰去卖他的那些炼出来的废铜烂铁。

苏明钰：卖过，没有人要，现在的人太没眼光，为什么你不去卖你的符？

顾念之：？鬼画的符去吓鬼？

苏明钰：有什么问题吗？

全场再一次静默。

“为什么不去自己家拿？”

“本座只拿的出纸钱。”

本职是冥尊的顾念之微微一笑。

“别看我，我们妖族平常散养的，各自玩各自的，没有什么用。”

苏明钰撇嘴。

被另外两个人看着的洛寒清：......

“我们那里不用灵石，东西也不能拿去卖。”

“所以不管她了？起码第一顿得让她吃吧？”

“她跟着你回来的晚饭哪来的？”

“夭夭自己打包的饼子，我还蹭到了一个肉馅的。”

顾念之/洛寒清：你在得意什么？

“实在不行，去贡品里拿两个苹果得了。”

“那是村民献祭山神的，拿了不太好吧？”

“恶是我们宗除的，苹果当然应该是我们的。还有这地方真的有山神敢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