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则轩坐到沙发上,看着一沓沓的资料文件,身上的疲惫,几乎要将他冲垮。
“那两个警察的身份,我也找齐了,男的叫项南明,女的叫武燕,是师徒关系,而且这个武燕的父亲,跟项南明是结拜兄弟,喝多了酒,在路上摔了一跤,第二天发现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武燕是走关系进去的。”
“明白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中午见。”张金马挂断了电话。
沉思片刻后,张金马抬头看着已经坐在睡着的杨勇,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笑出声音,略带期盼的看向棚子外面。
外面的雨渐渐的变小了,呼啸一夜的警车,似乎也是疲惫了,没有继续响起。
路上的路障也被挪开了,只有加班执勤的警察,打着哈欠,揉搓着干涩的眼睛,坐进警车离开了这里。
天色微亮,一阵冷风吹过,早起上班的人,拽紧了身上的衣服,十分怕冷的缩着脖子,骑着自行车,往上班的地方赶去。
街边的早餐摊,冒起了白色的热蒸汽,一个个贴着“早点”的牌子,似乎在提醒人们,要早一点来吃饭。
随着太阳出来,暖洋洋的阳光照在地上,昨晚的大雨,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
也有人发现,一些娱乐场所门口,都被贴上了白底黑字的封条,随着时间推移。
好奇讨论的声音,层出不穷的小道消息,犹如井喷一样爆发了。
人民医院。
刚从病房出来的武燕,拿着暖水壶,去热水站灌水,热水器的温度正在缓缓上升,得等一会才会烧开。
就在武燕看向窗外那棵大松树发呆的时候,一个牙齿缺损的老汉,神神秘秘的走了过来。
“小同志,你是警察吧?”老汉小声的问道。
“是的,大叔,我是警察!”武燕很是高兴的承认道。
“那个,小同志,下面有一个贼,你能抓他吗?”老汉一脸期待的问道。
“什么贼啊?偷钱的?”武燕好奇的问道。
“不是啊,他,他偷人啊!我看到一个女的,被他放进了箱子里,我不敢说啊!”老汉一脸惶恐的说道,神色焦急。
“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有人贩子!大叔,你带我过去!”武燕一脸气愤,转头在旁边拿了一个拖把杆,大有要把人贩子当场打死的气势。
“小同志,你一个人行吗?”老汉有些担忧。
武燕一脸自信,“放心,我练过的,天天打沙袋,有力气,而且我们要发动群众的力量,只要确定他箱子里有人,我们就大声呼喊!”
“好,那我们下去?”老汉问道。
“走!”武燕一挥拖把杆,率先走了出去,暖水壶留在了热水台上。
在楼下,老汉翘起脚,扫视着走廊周围的人,皱着眉头似乎是找不到那个人了。
“小同志,我刚才确实看到他了,拖了一个大箱子,还是藤条的,上面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狗头,沉甸甸的!我亲眼看到他把一个女的放进去的,我没说谎啊!”
老汉一脸焦急的解释道,生怕武燕当他是骗子。
“大叔我相信你,但他该不会走了吧?”武燕皱着眉头在周围看着。
这一层都是住院的病房,两边倒没有多少人,但是拽着大箱子的……
武燕突然看到一个人拽着一个大箱子,朝厕所走去,那个箱子上还贴了一个狗头的贴画,很是显眼。
“是那个!追!”武燕拎着拖把就追了过去,老汉连忙喊道:“等我啊!”
急匆匆冲进男厕所的武燕,手里拿着拖把,看着放在厕所中间,已经打开,里面空荡荡的藤条箱,顿时感觉到了一阵惊悚。
一双强壮有力的手,一下子从厕所门后伸出,一个带有苦涩药味的手帕,被蒙在了武燕的口鼻上。
武燕惊恐的挣扎了两起来,强壮的手臂就像巨蟒一样,死死的勒住武燕的脖子。
片刻之后,武燕垂下了脑袋,双脚停止了挣扎,张金马架着她从厕所门后走了出来。
用胶带把武燕紧紧的缠了起来,就像被缠绕起来的蚕茧,被打开的藤条箱,就像长着大嘴的怪物,刚好能塞进一个人。
张金马只留下了一双粉红色的棉拖鞋,伸手把藤条箱扣住,杨勇从外面走了进来,拽着藤条箱离开了这里。
张金马走到洗手台,伸手梳了一下头发,拿着拖鞋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