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人生如梦,大梦随行。
东风难借,柴薪不旺。
物归原形,事归所起。
“我明白了!”窦本初一脸激动的喊道,脸上那些阴翳一扫而空,心态瞬间平静了下来。
张金马眨了眨眼,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小心的询问道:“你给我算的命怎么样?”
窦本初看着张金马,眼里满是欣喜之意,抬手扫一下桌子,笑道:“没多大问题,多做好事,多生孩子,今生富贵荣华,衣食无忧,自己手上不要沾血,就这些。”
“生孩子?”张金马表情诧异的问道。
“对,生孩子,多生!至少生十几个,最好生几十个,家族旺盛,才能富贵传世,要不然孤木难支。”
张金马盘算了一下,点了点头,生娃倒不担心,罚款罚就是了,也没多少年罚了,怕个鸡。
窦本初眯着眼睛,盯着张金马,心里再三的盘算了一下,开口道:“我给你一道富贵,你要不要?”
“不要。”张金马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这老头搞的事情,搞的富贵,都是铤而走险的事情,还没有自己去挖死财来的快。
而且自己搞的这些钱,足够支撑接下来的计划了,去大学城周围搞上几套房子,再搞点人手,弄出一个基础来。
后面就是数钱的日子,只要不沾赌毒,日子是越过越好,没必要冒险。
窦本初看着张金马拒绝的干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提醒了一下:“那是我打算养老的棺材本。”
“那您留着养老吧,哪天出去,记得来找我,我叫张金马,沂州市的。”张金马拍了拍桌子上的棉袄,转身离开。
只留下窦本初坐在屋里,手指不断的掐算着,最后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出房门,跟着陪同的监狱警官回去了。
在进仓房前,窦本初停下脚步,转身说道:“马警官,请帮我办个借书卡,我想学习。”
“回仓房!”马警官严声的说道,在监狱里的狱警管教,就像是那道铁窗一样,没有半分的温度。
只因为他们要面对的是“罪犯”。
回到仓房,坐在大通铺上的窦本初,把大袄里的烟丝分给同铺的狱友,坐在床边出奇的安静。
周围的人也没有在意,只是叹息了几声,毕竟十年没见过外面的亲人了,好不容易迎来一次探监,谁都会这样的。
漫长的刑期,根本看不到尽头,一道冰冷的铁窗,一成不变的厚的墙壁,就是岁月的变换,也无法改写。
二十年,到底有多长……
算命的人,却算不出自己的未来,或许是觉得太渺茫了,所以不愿意相信。
张金马不知道二十年有多长,但是二十年后,这个世界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间从来不会停留,更不会等待,只会加速的前进。
走出监狱后,张金马转头看了一眼月山监狱,自己也曾在这里住过,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值得回忆的内容。
有的只有灰色的空白,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照进铁窗的阳光。
“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再进这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