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特!楚宁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不会吧?”
楚宁脸都有些红润了。
……
……
午后。
楚宁躺在丹桂树下躺椅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该不会真是金翠娘吧?
那这下可麻烦了!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燥热起来,手中折扇摇得哗哗作响。
这转眼就是五月了,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
中午吃饭时,听金翠娘提及,金老头领着村里人种下了一季大豆,到了今年秋天,总算还会有些收成。
这倒算是一件开心事。
可整个吃饭间隙,楚宁似乎发现金翠娘看自己的眼神变了。
楚宁只得草草吃了几口,赶紧闪了。
想到这些,楚宁更觉心中燥热。
现在可真想来一听冰镇可乐,一口气灌下,嗝,舒服的打个嗝,别提多畅快了。
可是……
还是喝茶吧!
正饮了一口,老胡一手捂住左脸慢慢走了进来。
楚宁就那样盯着他,直到他在楚宁右手边坐下,这才很不自然的把手放下,用半边肥胖的右脸对着楚宁。
“老胡,你怎么了?牙疼啊?”楚宁已经猜到了什么,不打算给他面子。
“不,不是。”老胡尴尬一笑,“昨晚贪杯,回家撞门框上了。”
“噢,我瞧瞧。”说着,楚宁就要起身探个究竟。
可老胡哪里肯从,连忙又转向一边:“多谢大人关心,卑职已无大碍。”
这胡憨憨,家里一定养了只母老虎。
罢了!男人嘛!
总得有些尊严。
“你都这样了,怎么还来衙门,我放你一天假,回去休息吧!”
“不了不了,还是衙门待着舒服。”
老胡似乎是下意识说出,可很快便意识到这话不对劲,连忙又补充道:“主要还是因为有公务要忙。大人,杨家米铺大掌柜递了一封讼状,要状告黄四郎欺压他家小娘子。”
楚宁听闻,顿时有些头大。
这事情是一件接一件啊!
眼下刚和黄家相安无事,对方为示友好,还送了五百石粮食。
这转眼就撕破脸,怕是不合适吧?
再说了,眼下黄家还不能倒台。
这件事楚宁认真想过,黄家作为青山县第一豪族,多少钱庄,生意都是黄府的人在打理,一旦黄天霸崩盘,这些平衡立刻就会崩盘。
到那时,青山县只怕立时就乱了。
“大人,你说这事该怎么办?”老胡抬手又摸了摸左脸颊,眉头旋即一皱,“咱们因为沈保的事已经开罪了黄家,这紧跟着又受理杨掌柜的案子,只怕真会把黄家逼急了。”
是啊!现在县衙的势力虽已渐渐凸显,可黄家的势力不容小觑。
想了想,楚宁觉得现在应该先缓一缓杨大掌柜的案子。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这杨大掌柜,就曾写过讼状状告黄四郎,可后来都被压下来了。这如今他怎么又重提此事?”
老胡也颇为不解:“或许是他认为大人能够帮他主持公道吧?”
“我觉得不是。”楚宁想了想,“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受了谁的指示?”
“大人可是怀疑刘家怂恿的?”
楚宁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大人这样说,我倒想起一件事。”老胡一脸沉思状,“这次审理沈保,我看堂下就来了不少商户,好多就是刘家下面的各大掌柜,杨掌柜也来了,说不定就是刘福山让他来的。”
“等等……你说杨掌柜就是刘家的人?”
“咦!这事我没说过吗?”老胡挠挠头,可当他看到大人的眼神,就知道答案了,“看来是我弄岔了。这青山县啊,黄家主要是经营钱庄、棉布等生意,当然也会涉及粮油。不过,粮米一类还是主要是刘家的生意。”
“看来这是一山不容二猪啊!不过刘家也着实太急了些。”楚宁不再犹豫,“你这样,你亲自去一趟刘家,就说我说的,杨大掌柜这个案子,我会受理,不过不是现在。”
老胡有些为难道:“大人,我这样去只怕是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你不是被门框撞的吗?”楚宁淫淫一笑,“难不成你是因为……”
“咳咳……大人不必说了。”老胡倏地站了起来,慨然道:“为大人分忧,是卑职分内之事,卑职这就去。”
说罢,一溜烟小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