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迟疑后,乔以回复:
【证据呢?】
可惜屏幕对面的胥远并没有如她预料的那样,直接将证据丢进聊天框。
甚至连半个字的回复都没有。
这令乔以内心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又熄灭下来。
从和胥远的聊天框退回微信界面主页,看着上面99+的未读消息,她的眉眼又沉了几分。
这些未读消息分别来自府山博物馆的微信群、府山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于建国和应梦,以及一些想要吃瓜的微信好友。
所有未读消息的主题就一个,论“乔以曝光于建国一事”的勇猛程度。
乔以没有回任何人的消息。
她点开赵霁的聊天框,犹豫了很久还是将文字框内“辛苦最近盯胥远紧一点”的消息,一字一字地摁了删除。
对赵霁有恩的是乔家其他人,不是她。
况且越是如此,她反而越不能欠赵霁任何。
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后,乔以倒向一旁的沙发。
她的脑海里有一个问题,一秒也不停地搅动着她的脑花。
即:
——那个和张恩露有一腿的男人,到底是谁?
这是目前陷入僵局的“张恩露的死”,以及“丢失的双龙九凤冠”,仅有的新突破口。
……
“嗡嗡嗡。”
放空不到五分钟,乔以手机的震动一浪接着一浪。
她伸出一条手臂将茶几上的手机够了过来,低头一看竟是她和陆砚知高中班主任的来电。
——朱琴。
乔以微微愣了一下,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不知道是周身血液随着这个动作,全部涌向头部导致的上头,还是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出现所带来的惊诧。
倚靠在沙发一角,乔以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但接连闭眼再睁开好几次,眼前的空间都停在锦溪别院28xx的客厅,而非18岁的那间教室。
深吸一口气摁下接听键,乔以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微微一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朱老师。”
朱琴还是和当年一样爽朗,嗯了一声后,立马直奔主题,问:“宝贝,方便把陆砚知电话号码发我一个吗?我这边找他有点事。”
乔以随即点开免提进入微信界面,将陆砚知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号给朱琴一并推了过去:“朱老师,你看下微信。”
数秒后,朱琴笑盈盈地应道:“谢谢宝贝,我已经收到啦。”
但在这句话落下后,朱琴却并没有像乔以想得那样直接挂掉电话,而是继续说:
“今年是建校120周年,学校想邀请砚知回来做一个演讲,你那边……能不能帮老师说服说服他?”
于陆砚知而言,研究死者的尸体,从尸体中查出死者生前的相关信息,为侦查破案提供方向和线索,比一切的露脸和社交,有意义多了。
短暂的犹豫后,在逞强和实话实说间,乔以最终选了后者:“朱老师,我试试。但不一定就能成。”
听筒里的朱琴听到这话后出现了明显的愣怔:
“云涧男人不都是耙耳朵?我们砚知同学在老婆面前这么硬气的吗?”
“宝贝啊,一看你就没有给砚知同学灌输我们云涧男人的精髓。”
耙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