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不要接府山博物馆任何人的电话。”陆砚知说。
但至于为什么,他并没有细说。
短暂的思考了几秒,乔以选择接受陆砚知的建议。
紧接着手机震动的结束而响起的,是28xx的门铃声。
……
乔以站在原地没有动。
在伸手点开手机上的监控画面后,她的眉眼立马暗了下来。
进入视线的女人,是那天她和陆砚知在落巷撞见的……挽着胥远手买Lv挎包的那个。
确定她身旁没有跟的有别人后,乔以开了门,垂眸一扫,声音极冷,问:“找谁?”
曾婧看着眼前的乔以,又点开手机相册里的照片比了比,说:“你是乔以吗?”
乔以愣了一下,开口时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答:“有事说事。”
面对乔以的冷漠,曾婧有些局促,但脚步却没有半毫米的移动:“我是胥远的老婆,曾婧。”
一抹讥嘲随即在乔以的脸上不客气地漾开,她挑了挑眉,问:“他老婆不是刚死吗?你这……是人还是鬼?”
听到这话的瞬间,曾婧脸上的血色消失全无。
她看了看四周,接着将声音分贝放得轻了又轻,试探性地望向乔以,说:“我们能进屋聊吗?”
乔以抬手指了指门上的监控:“这不挺好?怎么……你不能见人是吗?”
被曾婧找上门是乔以从没有想过的一件事情。
走廊突然静了下来。
曾静的脸涨得有些红,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她迎上乔以的目光,神色正经地问道:“能将胥幽幽寄养在你名下吗?”
乔以垂眸扫了她一眼,还未开口,就又听见曾婧说:“我们愿意把他无偿送给你。”
这样的话曾婧是如何问出来的,乔以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低估了人性的丑陋。
因为连“人至贱则无敌”这样的话,都不足以形容说出这句话的曾婧。
乔以沉默了数秒,迎上曾婧竟是坦荡的目光,冷冷一笑,问:
“送?胥幽幽是东西吗?”
“还无偿?你是给我你的肝还是你的腰子了,把自己说得这么高贵。”
曾婧瞬间青了脸,正要开口胡编乱造,乔以冷沉的声音已经扑面而至:
“我放着好好的单身生活不要,领养一个别人的儿子带在身边。不如你来告诉我,我图什么?”
“图姓胥一家不要脸的垃圾基因?”
“也不看看他们的基因,配不配!”
但凡不是担心胥幽幽接下来的处境,乔以绝不可能这样浪费自己的时间……跟一个完全不是人的东西废话。
但曾婧却好像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一样,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这女人可以不结婚,但是不能没有自己的孩子,不然你老了谁来给你养老送终?”
乔以顿了一下,挑眉一笑:“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养?”
曾婧没有说话。
她伸手拉开羽绒服的拉链,而后一脸慈爱地抚上了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