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景澈一句怨言都没有。
沈千宁被沈夫人说过之后,趁夜深人静问过他,有没有觉得不开心,或者觉得很累。
他是怎么回答她来着?
“女子怀胎十月,在鬼门关跟前走了一遭,你都没有喊苦喊累,我又有什么资格觉得累?更何况如今的生活是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幸福都来不及,一点都不觉得累。”
说完就将沈千宁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前,强迫她赶快睡觉,不要胡思乱想。
沈千宁听着男子强有力的心跳声,安心地睡去。
六月末,沈千宁终于出了月子,得了嬷嬷许可,她赶紧就将自己里里外外,从头到脚地好好清洗了一遍。
沈千宁从来没觉得自己身上这么脏这么臭过!
也是难为景澈,面对这样的她,他还能每天夜里都抱着自己睡觉,想必这就是老夫老妻之间的真爱吧。
沈千宁的头发还未来得及绞干,发尾处还滴着水就走了出来。长发及腰,白色的寝衣上很快就留下了不少水渍,贴着少女的恢复如初纤细曼妙的腰肢,若隐若现地呈现在景澈眼前。
“怎么头发还没弄干就出来了?也不怕被嬷嬷发现教训一顿。”景澈哑着嗓子低声问道。
手上却很自觉地接过女孩手中的干布,熟练地帮女孩绞着头发。
侧歪的脑袋将那截脖颈拉的更长,薄嫩的肌肤下甚至能看到泛青的血管,景澈只觉得喉咙发干。
可能沈千宁洗澡的时候擦得有些狠了,肩胛处微微泛着红,几根发丝覆在上头,让男子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回忆起一些二人交缠在一处的画面,一想到这些,泛红的指尖已经摸上了那处红痕。
冰凉的触感,弄得女孩浑身一惊。
扭过头时正好对上景澈眼眸中翻滚的欲色。
“宁儿……你出月子了。”
男子的声音压抑着这半年来的情欲,沈千宁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当下也不扭捏,挺直腰肢就将自己的红唇送到了男子嘴边。
单薄的中衣下,是无法掩藏的婀娜身姿。
凹凸有致,圆润饱满;肌肤吹弹可破,嗓音甜腻妩媚。
……
……
许久未经情事,景澈却觉得沈千宁比从前更加勾人了,他都已经做好没有以往舒爽的准备了,没想到还是这般飘飘欲仙,酣畅淋漓。
事后,景澈摸着那处孩子们的口粮,沉沉的睡去。
到了册封大典这日,沈千宁早早就被采倪和月桃拉了起来。
那属于皇后的凤冠往脖子上一戴,沈千宁觉得自己脖子都要断了。
从慈宁宫太后手中接过专属皇后的册、宝、引,便坐上仪驾出发了。
走在队伍最前头的是两块印着双喜字样的牌匾,途经的各处宫殿、街道都是一派喜气洋洋。
皇宫内外到处张灯结彩,红毡铺地,新的对联、新的门神,无一不在透露着天子大婚的气势。
“朕惟道法乾坤、内治乃人伦之本。教型家国、壸仪实王化之基。资淑德以承庥。宜正名而敦典。咨尔沈氏。乃将军沈修远之女也。钟祥世族。毓秀名门。性秉温庄。度娴礼法。柔嘉表范、风昭令誉于宫庭。雍肃持身、允协母仪于中外。兹仰承太皇太后慈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尔其诚孝以奉重闱。恭俭以先嫔御。敬襄宗祀、弘开奕叶之祥。益赞朕躬、茂着雍和之治。钦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