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人比你们更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吧!”沈千宁冷声道。
蝼蚁般趴在地上的二人不可置信地对视了一眼,随后有些崩溃地喃喃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会发现的……”
景澈一听那两样物件是毒药,赶忙用身子挡住沈千宁,不让她再往前多走一步。
细软的小手覆在景澈青筋突起的手掌上,柔声安慰道:“我没事,月桃早早就发现不对劲,将那些害人的东西都处理掉了,陛下不必担忧。”
扭过头时,面上的柔情尽数褪去,美眸恶狠狠地看向那二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少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着不远处床榻上留下的一摊血迹,冷冰冰地说道,“你当初杀害我姐姐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遭到报应吗?”
“可怜大公主这么小的年纪就要生活在流言蜚语之中,她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真是她的不幸!”
沈千宁没有错过那二人眼中的慌乱,直接将景瑶搬到台面上说事。
“朕没有什么大公主,景瑶在她出生那日就已经死了。”景澈更是怒不可赦的说道,“如今那孽障朕会替你们二人好生照看着,就让她此生都呆在掖榳处,为她这几年的荣华富贵付出代价吧。”
“不……不可以!”难得此时的江心月还有仅存的一丝母性,不知死活地磕着头,哪里还有当初里丽妃娘娘的半分尊贵,倒不如身边的云雀来得硬气。
“瑶儿从小乖巧懂事,从来没吃过苦,让她去掖榳那样的地方她会死的!求陛下开恩!求陛下看在这么多年的情意上饶了瑶儿吧!”
“只要您答应,您让臣妾做什么都可以!”江心月苦苦哀求着,此刻面上的悲戚倒是比以往的笑容真实的多。
见她这么说,沈千宁也忍不住想要飙戏了。
拖着那厚重的身子就跪在景澈的身后,哽着嗓子不让自己染上哭腔,但是发红的眼眶却更让人心疼。
景澈听到身后的动静,扭过头发现沈千宁竟然跪下了,慌乱地想要将沈千宁拉起来,不解地问道:“宁儿你这是做什么?地上凉,快起来!”
沈千宁拂开景澈的手臂,两只手攀在那两只胳膊上,字字啜泣地说道:
“陛下!臣妾从来都没有求过您什么,只是长姐自幼时起便对臣妾宠爱有佳,如若她真就只是难产而死那就算了,我们沈家只当她运气不好,可如今这杀害长姐的二人就在面前,这叫臣妾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陛下!姐姐她当初怀的可是皇子啊!”
“连皇后娘娘这江氏都敢随意毒害,臣妾实在是不敢想这些年不明不白死在她手上的孩子还有多少!”
“究竟是陛下真就没有子嗣这缘分,还是遭歹人陷害,蓄意为之!”
最后这话沈千宁说得斩钉截铁,将景澈被下了的面子找了个恰当的借口全都捡了回来。
至此,江氏江心月,李氏李北竹押入水牢,正月过后立即处死。
罪臣江明及其家眷流放宁古塔,世世代代不得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