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宁拉住母亲的手,坚定地恳求道:“母亲,如今我们已经抓到了他们二人的把柄,只要找个时机将他们二人的行径告知天下即可,千万不可冲动行事!”
如果只是简单让他们死了,那可太便宜他们了,这该如何宽慰原主不愿散去的亡魂呢?
一定要将她们最在乎的东西一点点剥舍,让她们身败名裂!
翌日。
钟粹宫中,江心月将上午的早膳全部吐掉之后,惊悚地发现自己这个月的月信还没有来。
慌乱之间赶忙吩咐云雀将叫李太医传来,并且叮嘱一定得是李太医。
云雀被自己的猜测惊到了,心里暗暗嘀咕道:不是吧,还来一次,有一个大公主还不够啊?!
顿时面色褪去,惨白的跟糊上了墙灰一般。默默祈祷着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被任何人知道,自己都恨不得失忆才好,这要是被皇上发现……简直不敢想象!
李北竹听到是钟粹宫传召,眼皮一跳,心中隐隐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连忙带上药箱撒开腿往后宫跑。
待赶到殿内,看到江心月脚边放着的痰盂时,心中的猜疑几乎确定了一大半。
连手帕都不用垫着,李北竹伸手直接搭在丽妃的手腕处,云雀瞥见这一幕赶紧跑到殿外把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去。
“如何?”丽妃大气都不敢喘,撑在软榻上的手臂颤抖不止。
脉象跳动有力,按之流利。
是喜脉没有错。
丽妃见他沉默不语,顿时心凉了大半。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六神无主地喃喃道:“这下可如何是好……”
李北竹默不吭声,低声建议道:“不如和上一次一样。”
“如今怎么可能?!”丽妃难免激动了起来,声量陡然升高,“这皇上都已经快有五个月没来过我宫中,满心满眼都是和欢殿那个贱人!我怎么可能再和从前一样!”
“可这孩子已有两月,若此时服用避子汤对娘娘您的危害极大,恐怕日后再难生产。更何况女子小产也是要卧床数日,您如何向太后娘娘解释啊?”
李北竹也于心不忍,毕竟丽妃肚中这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啊!
“既然这样……那便再试一次。如果皇上愿意来,那便成了;如果不愿,那就是这个孩子的命。”丽妃拳头紧紧地攥着,骨节处都泛着白。
当晚,皇上正陪着沈千宁用膳,二人正对于挑食一事有各自独特的见解。
争论不休之际,刘公公犹豫着走了进来,贴着陛下的耳朵飞快地说了几句。
陛下手中揉着沈千宁手指的动作一顿,直截了当地回道:“不去。”
惹得身侧的沈千宁侧目,目光在刘公公和景澈身上流转了一番,好奇地问道:“刘公公这般着急地进来传达,究竟是什么事啊?”
宁嫔娘娘问话,刘公公自然是不敢不答,但瞥见陛下这阴沉的脸色,他实在是不好说,只能双手交叠地放在胸前,尴尬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