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个太监喂了还不算,又来了一个侍卫,将粉末兑在糖水里,掐住下巴就一阵猛灌,两种药混在一起又酸又甜的,喝完就将嘴里给洗漱干净,动作快得让人连吐都没法吐。
“什么?!”
孟锦舒瞪大了眼,灵敏地嗅到了八卦的气息,贱兮兮凑到他跟前重复一次道:“那药最后被你自己吃了?”
沈瑜不答话,眼神冷冰冰扫他一下。
孟锦舒顿时迟缓地恍然大悟,拍桌而起:“我靠!”
周围人立即侧头看了过来。沈瑜羞愤地抬头瞪着他。
孟锦舒赶忙抱拳向众人赔笑,又和沈瑜坐近了些,十分崇拜地道:“我靠,就这样你也能全身而退?你小子真是神了!子安佩服!”
沈瑜轻轻皱眉,不愿多说什么,虽神情淡淡,可指尖早就快要把酒杯捏碎了。
是啊,他也没想到赵璟会真的放他们走,但放了还不如不放!现在大家都知道他被他睡了!
“哎,不过合欢散这药也算是个有名的难解东西。”孟锦舒见他杯子里快喝完了,又往里添满一杯,“不知念之兄最后是去哪家花楼解决的啊?……啊?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沈瑜的脸色像是抹了一层寒霜,眼底的怒意快要迸发出来。
孟锦舒却只当他没趣,依旧穷追不舍地盘问:“哎呀,别这么小气,说说嘛,长相如何?身材如何?头上几朵花?身上够不够香?”
接着,他靠近沈瑜耳边,作死一般道:“音色如何?喘得好听吗?”期待的模样竟似真的在等着沈瑜能够形容一番。
“闭嘴!”沈瑜终于忍无可忍,将他死死按了回去,手上力道不弱,按得人肩胛骨作疼。
孟锦舒不悦地嘟嘴,“不说就算了,凶什么凶……本少爷又不是没见识过……”
沈瑜直接伸手端起他的酒杯,把酒抵到了他唇边。
孟锦舒不得已被喂了一杯酒,看沈瑜美艳的脸上没那么多戾气了,才道:“你这次是跟着你表哥一起来的吧?他还强迫你去陪那些死不要脸的老男人喝酒吗?”
沈瑜突然被轻呛了一口,忙抬手将他的嘴给堵上,孟锦舒挪开:“不是,我说正经的,你表哥这么做一点也……”
他还没说完便又被沈瑜给堵上了。
沈瑜望着楼下,眉眼微弯,道:“赵璟。”
孟锦舒呵笑一声,唔唔道:“什么?我还没见过他呢,快让我看看,东隅禽兽究竟长什么样子?”
孟锦舒说着便从楼上探出小半个头出去看,见到一群人拥护着一个玄衣华服的人往这边走来,有些悻悻地开口:“原来他也只有一个脑袋啊……不过长得确实挺俊俏的,和你们闽都人不是一个风格,念之,你不看看吗?”
沈瑜淡定道:“不了,我刚才看过了。”
孟锦舒想起来:“哦,也是,你前天就看过了。念之,他看过来了诶,他好像在盯着你看。”
沈瑜顿了顿,“没有,他那个角度看不见我们。”
孟锦舒这才伸回脑袋:“哦。嗨,我还想他应该是个多浪荡又不修边幅的人呢,像江湖上那些抗刀的大侠,蓄着至少半指长的胡子……但这么一看,完全和禽兽不搭边嘛!”
沈瑜眸光一转,声音微凉:“不,他就是只禽兽。有些人就是在你越看不出来的地方,他反而藏得越深。”
“也对,就像你表哥那种人。”
孟锦舒赞许地喝下一杯酒,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锦囊来,“喏,你上次拜托我去找的,扶桑花籽。”
沈瑜小心地接过,“谢谢。”
“嗨,客气什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听得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瑜眉心猛然突突直跳,一侧头,就对上一道放浪不羁的视线。
赵璟正烦着学习宫里的晚宴礼仪,趁着税如潮出门找人的空档,慢慢悠悠出来逛了一次街,街道有点窄,人车不分流,也不比现代的柏油路好走,但却更有烟火气息,最后赵璟为了增强体验感,索性自己下来慢慢走了。
望朔和听寒不放心,便围了两队跟在身边。
逛着逛着,赵璟察觉到街角处的一家酒楼上有个头在晃,于是抬头望了过去,却见着栏边坐着一个大狐狸精!
当即决定,火速前往此楼小坐一会儿。
噼里啪啦一顿操作爬上楼之后,赵璟手里的折扇还没帅气地展开,眼睛就粘在了狐狸精身上。
这人披着一身雪白素衣,松松套一件青锦外袍,墨发如瀑,纤腰一束,肤如凝脂,面似冠玉。头发松松束在脑后,柳眉微微一蹙,桃花眼稍稍一抬,清冷面色中就幽幽带出点忧虑和憔悴,却衬得他越发纤尘不染,宛如高高在上的皎月流星。
除了胸稍微平了一些,完全就是个清冷绝色大狐狸精!
赵璟愣住:我踏马笔下还写过这种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