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边说边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受了冤枉的。
“你姐姐曾经和齐王见过几面,可这也不能说他们同流合污啊!”
“之前是娘错了,娘不应该听信那和尚的话,让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可现在你也成了贵妃,这可是你姐姐帮的你,”
“若是咱们一家人被株连九族,贵妃娘娘也跑不掉,就算为了您自己,也要帮帮娘啊!”
她自认为说的言辞恳切,也跟她道歉了,该说的都说了。
可黎姣却嗤笑起来,“嗤!哈哈哈,株连九族?连累本宫?沈氏你可别忘了,本宫进宫之前你写过什么东西。”
黎相一下子抬起头来,疑惑不解,“什么东西?”
随后看向惊慌失措的沈氏,沈氏脸色发白,
“可是···可是···那断亲书不算,你身子里流的始终是黎家的血!”
黎相听到断亲书,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就算她是灾星,她也是咱们的女儿,你怎么能这样对娇娇!为什么要写断亲书!”
他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了,黎姣可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沈氏怎么会这样狠心。
只是他忘了,他也曾经想让黎姣死。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都是因为没有涉及到自身利益,一旦跟他们沾了边,他们变的比谁都快。
说着母女俩都嘤嘤嘤的哭了起来,谁能预料到她们今日会跪在这后悔。
“别哭了,哭什么哭!”黎相吼了两人一句,转头跟她打起亲情牌,
“娇娇,你母亲跟你断亲的事父亲不知啊,你帮帮父亲,父亲还不想死,父亲将来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他殷切的看着那密不透风的屏风,恨不得自己能冲到她身边。
黎姣只是淡淡的哼了声,随后又问,
“其实女儿从小一直喜欢爹娘,幻想着爹娘什么时候能像疼姐姐一样疼娇娇,可终究没有等来。”
他们一听有戏,便竖着耳朵听她讲。
“王婆子说,在娇娇六岁的时候,母亲生病了,是娇娇光着小脚就跑去找大夫,回来的时候跑了一脚的血,还傻笑着说母亲没事就好。”
“七岁的时候,娇娇为了给母亲做一碗喜欢的汤,把整个手背都烫出了水泡,娇娇却只是吹了吹说值得。”
“八岁的时候,娇娇写了首诗给娘亲祝寿,可等来等去都没等到娘的夸赞。”
“九岁的时候,娇娇在街上投壶,赢了一个玉坠子送给爹,爹爹却打了娇娇一顿,说娇娇出去丢人现眼。”
·········
她越说黎柔越心惊,本能的看向沈氏和黎相。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黎柔慌乱的制止她。
可黎姣轻笑出声,继续说,
“十三岁的时候,有个小公子掉进了池子里,是娇娇把他捞出来的,为此娇娇生了一场大病,王婆子说差一点娇娇就没了,她说幸好娇娇救了人,不然相府就要覆灭了。”
黎相和沈氏也意识到了什么,屏住呼吸继续听她说下去,
“听说娇娇救起来的人是齐王,齐王为了报恩和姐姐在一起,也算齐王知恩图报了吧。”
“其实娇娇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爹娘要这样讨厌娇娇,王婆子整天都说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爹娘,可娇娇的爹娘就是这样的。”
“爹娘能不能告诉娇娇,到底是为什么这样讨厌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