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染放下粥，有瞬间心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商璃浅，谁知道会发展成这样？

究竟是什么时候对自己起了这种心思呢？

“味道很好。”禾染放轻声音，想要跟商璃浅好好沟通一下，毕竟之前都是放养，没有考虑到商璃浅的心情，也是她不对。

“璃浅，我很抱歉。”

商璃浅脸上的笑容僵住，她好像知道禾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好像又不知道，手指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一开始防备着你，将你禁锢在自己身边，你因为我而受伤，被人盯上，被钉上叛徒之名，无法回到之前的宗门。”

“我对你实在抱歉，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她一开始想着利用商璃浅，防备着商璃浅，也没有为商璃浅考虑过，甚至都不曾问过她要不要留在自己身边，留在魔族。

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却又对她不管不顾，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对自己产生那样的想法，真的是……

禾染又叹了口气，愧疚地看着商璃浅，而商璃浅低着头不敢对上禾染的视线。

“……不是的，不是姐姐的错。”商璃浅轻声道，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就算没有姐姐，我也回不到宗门了。”

“他们对我……也是利用，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也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所以就顺着他们来了。”

商璃浅说到这儿抬起头，抓住了禾染的手，眼眸里泛着泪光，“但姐姐不同，姐姐对我是不同的，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对我也很好。”

“让我住在魔界，给我身份让人不敢小觑我，怕我委屈给我权利，玉清殿的天材地宝也任我挑选……”

商璃浅声音有些哽咽，在停下的这一刻，眼里打转的泪水终于落下，滴在了禾染的手上。

“姐姐对我这么多照顾，就算有利用又何妨？”

“我不在意，也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他人好，都是带有目的的，只不过有些人目的昭然皆知，有些人藏得很深。”

“如果我对姐姐有用的话，姐姐一直利用我也没有关系，我心甘情愿。”

话落，空气中都仿佛寂静了下来，禾染静静看着商璃浅，她正将自己的手贴放在脸颊旁边，眼眸闪着泪，笑容苦涩。

在商璃浅说出自己早就知道禾染的用心，也不在意这点用心时，禾染的心颤了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来自己的目的这么明显，如此显眼？

早就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禾染又叹气了，从商璃浅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璃浅，对不起。”

对于商璃浅恢复记忆了，她并没有那么惊讶，毕竟是女主，天道的宠儿，不可能一直封印住，总会恢复的。

商璃浅眼中的光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她的手落在桌上，失魂落魄道：“我……姐姐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

“我们在玉清殿一起生活，住在一个屋檐下，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她想不通，为什么不能是她？为什么？

为什么相处了这么久，为什么她们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不能选择她呢？

商璃浅想不通。

“一个人对你好，或是因为爱，或是因为你有价值，她需要你。”禾染尽量放轻了声音，不想激起商璃浅的不适，免得她情绪起伏过大。

“我对你一开始是利用，后来我把你当成亲人，家人，妹妹。”

“有这样的感情在前，我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你，对吗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