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锡元开门走了,言安一夜无梦。
而月锡元这边懒散的靠在床上,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脑子里全是她的一眸一笑,想着想着嘴角翘起,轻轻地笑出了声。
夜越来越深,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在言安闺房的那一幕幕,他按耐不住悸动的心,不知不觉天便亮了。
言安照常睡到了日上三竿,吃过午饭,让金雕与月锡元传了书信,让他今夜来紫安院找她。
“昨夜光与月锡元饮酒了,竟忘了正事,真是酒后误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安静的洒进来。
咯吱……门打开了……
“安安!”月锡元自收到言安的书信后,一直无心做事,好不容易等到夜黑时分,马不停蹄的朝紫安院来了。
“我与你有事说。”言安向前几步牵起月锡元的手。
月锡元:安安果真是想她,这么迫不及待就来牵他的手。
言安神识一动,进了实验室,转身将蛊书拿与月锡元看。
“安安,这可是我中的蛊毒?”他收敛起笑容,开口严肃地说道。
“对,按照蛊书中记载,七日内种子蛊未成,反噬之,所以现在我们没有他们的音讯,我猜测有两种可能性,一是种母蛊者被反噬,身受重伤;另一种就是这人不止养了噬神蛊,定是用了其它方法将反噬压制了,见噬神蛊未起作用,可能会有其他的动作。”
“我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在你身中蛊毒之前,遇到的那些活死人,很有可能就是用种母蛊者的血液养成的,这些人才能只受他的影响。”言安将南境之事分析了一遍。
“有道理,昨日暗卫来报,还是未曾发现他们的踪迹。”
“月锡元,他们这次伤了你,可想报仇?”言安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
“安安是有何妙计了?”
只要言安出现不怀好意的笑意,肯定不是别人倒霉了,还是别人倒霉了……
“那日给你解蛊之时,我发现那蛊极爱我的血,但又惧怕,所以我当时就在天山之水中滴入了一滴血来饲养它,我猜测,我的血可以驱蛊,甚至可以反噬种母蛊者。”
“不行,这只是一种猜测,并未得到论证,太过于冒险。”
言安想用自己的血尝试将母蛊者反噬,但需要多少血、是否会反噬这些都是未知,更何况需要伤害言安,月锡元做不到。
“你先别着急,你先听我说完,蛊虫的反噬非死即重伤,这样就会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寻他们,现在我们并没有任何线索,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若是他们现在就准备了下步动作,我们又当如何?况且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在哪,我可是有不割伤口就能取血的方法。”言安唇边绽开一抹笑容。
言安知道月锡元在担心自己,担心自己是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可能性伤害自己,她很开心。
“当真?”月锡元微微瞪眼。
“那是,我是谁丫。”言安抬抬高傲的小脸,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