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还真是不死心呐,你说我与侍卫私奔可曾亲眼见过?若是未曾亲眼见过又如何知道我与侍卫私奔了?”言安酒窝浅笑,嗓音慵懒诱人,这个宋书允还真是蠢得离谱。
“我见过,那日言府侍卫赶着马车,你就坐在马车上。”
“我坐在马车上你又如何知道坐在马车上的是我,而非你?”言安继续问道。
“是你家侍卫说的,说你要赶紧出城,让百姓都让开。”宋书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一切都有理有据,她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哦……那既然宋小姐这么说了,那你要不要看看这个是什么?”
言安从袖口拿出临走前皇上给的圣旨,一路上言安都走的极为偏僻的小道,没有用到圣旨,没想到用在这个地方了。
言安将圣旨展开,圣旨的内容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了宋书允的面前。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宋书允摇着头,面色愈发惨白,瞬间感觉心如死灰,眼前的世界仿佛眨眼间都坍塌了。
“怎么不可能,宋小姐这是又要诬陷我假传圣旨?十四年前,我师父将我接走,临走时说的话宋小姐可曾听说过,若是听说过我与月锡元同去南境平乱有何不可?还是说你在质疑皇上的旨意?”言安掷地有声道。
“不……不……不是这样的。”原来自己才是那个跳梁小丑,原来这一切皇上和太后都心知肚明,完了……宋书允瘫坐在地上。
“是柳雪宁,都是柳雪宁,皇上、太后请您为民女做主,民女并未见过安郡主出府,也不曾认识安郡主,都是柳雪宁告诉民女的,是柳雪宁让民女这么做的,请太后为民女做主。”
柳雪宁听到宋书允将自己全盘托出,心底咒骂了一声:废物。跪在皇上、太后面前,“请皇上、太后名鉴,民女与宋家小姐年岁无二,民女就想与她交好,前几日民女与宋家小姐就相约去了千衣阁购置衣服,谈话间提到了安郡主,说几日前好似见过言府马车出了城,不知道是与不是言府的马车,更不知道是否是安郡主,想着若是安郡主不闲弃民女身份低微,想与安郡主相识一下,安郡主乃白清尊者之徒,民女也称得上圆满,但宋家小姐好似不喜安郡主,对民女冷嘲热讽,民女当时选完衣服就回了家,未在千衣阁停留,千衣阁的掌柜可以为民女作证,请皇上、太后名鉴。”
“皇上、太后,那日民女的妹妹确实是去了千衣阁,回来时情绪很是低落,民女询问过,也只说无事,民女妹妹自小胆小、心思单纯,更不可能让宋小姐去那那种伤天害理的事,还请皇上、太后明察。”柳茹嫣也跪在地上,为柳雪宁求情,柳茹嫣此刻也是强压着怒火:没用的东西,回去定将好好修理你。
柳茹嫣若不是看着柳雪宁是尚书府庶女,与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会替她求情。
“好了,宋书允污蔑月安郡主,罪证确凿,散漫谣言侮辱皇室,欺君之罪数罪并罚,打入地牢,等候发落。柳雪宁有引诱之嫌,即日起抄写国法百遍,以儆效尤,抄写不完不许出门。”太后厉声呵斥道,算是给这场闹剧画上了一个句号。
“太后娘娘,允儿年幼不懂事,念在允儿父亲这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太后娘娘网开一面。”宋夫人双腿跪地,已经没了知觉,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今日百花宴就先到这吧,哀家累了。”太后并未搭理宋夫人转身离开,经过这场闹剧所有的人也没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