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愿意?”
李怡话没有说尽,可他知道床上的人明白他的意思。
金玲当然明白,她拥着被子只低着头去看背面上的鸳鸯戏水。一直等到李怡打算放弃,才低声细语:“没有不愿意,我、怕……”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低不可闻。但李怡还是听见了,也听懂了。
他的心里立刻泛起一阵柔情,从前与金玲的过往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现。原本有些低沉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李怡低垂着眉眼,连锐利的五官都柔和起来。
他隔着被子将金玲完全拥进自己怀里,像是在抱一个孩子,轻柔地摇晃着她,声音像是醉人的醇酒:“不怕,不怕。有我在,金玲什么都不用怕,只要把自己交给我就好了。”
金玲承认被他抱着这样哄的确很舒服,但是……一个初哥,他哪儿来得自信就让自己把身体交给他了?
李怡完全没觉得自己初哥有什么问题,他甚至还敢反问:“难道金玲不相信我吗?”
“相信!(才怪)”
金玲坚定且快速地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案,然后立刻低头装作害羞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李怡这才满意,一手托着金玲,一手将她轻轻带倒,大手顺着被子缓缓向内探去……
凭风揉花碎红,润雨粉消脂融。影影绰绰红纱帐里,鸳鸯交颈正浓。高低绵绵语,明暗龙凤烛。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金玲半绾的发髻早已散落一片,两边的碎发顺着湿漉漉的香汗腻在身上,可惜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去在乎这种轻微的不适。
她此时整个人已经软了身子,倒在李怡身上,任由对方还在那四处揉搓,回味这极致的一晚。
等感受到李怡将她打横抱起,放进温热的水流中,才终于放松心神,再也支撑不住晕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就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金玲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打算起来。
还好这个世界里没出现过皇后,一直是由太后或者太皇太后掌权,并不用日日去请安。
如今换了更慈爱的郑太后,就更清闲了,可以肆无忌惮睡懒觉。
当然她不至于现在就这么放肆,但今天自己是有理由的,想必就算今天是请安日,她迟到了太后也不会怪罪,反而还要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