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想要的吻迟迟未到,不安的缓慢睁开双眼查看,却看到张遮的脸近在咫尺,脸色涨红,一看就是在竭力忍耐。
张遮慌乱,视线平移,不敢看姜雪宁。
姜雪宁的眼睫上海挂着泪痕,楚楚可怜的问:“张大人,我这般伤心难过,你不能亲我一口给我一个安慰吗?”
张遮又重新看向姜雪宁,声音嘶哑低沉:“不可。我不能再冒犯姑娘。”
“我和你已经抱过、亲过,还谈什么冒犯。张大人能不能怜惜雪宁一二,您就亲我一下,好不好?”
姜雪宁带着乞求,泫然欲泣。
张遮的心一颤一颤的。
姜雪宁似在撩拨,又似是真的伤心不绝,又好像在扮柔弱撒娇。
睫毛轻颤,还带着水痕。
张遮轻柔的擦去姜雪宁脸上的泪痕
姜雪宁脸上涂着脂粉,张遮擦得更加小心翼翼。
张遮不忍姜雪宁如此难过,也不忍姜雪宁带着怨念进宫,他暂时放下心防。
在姜雪宁期待的目光下,张遮蜻蜓点水般在姜雪宁的脸颊上快速亲了一下。
姜雪宁知道张遮最是心软,高兴地抱住张遮的脖子撒娇:“我就知道张大人对我最好了。”
张遮的心跳突然加速,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身体绷紧,不可言说的某处有着强烈的反应,渴望冲破束缚,渴望尽情释放,渴望如同昨夜那般喷薄而出。
他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双拳紧握,又怕姜雪宁发现他身体的异常,刻意往旁边坐了坐,有意无意的观察姜雪宁的表情,生怕被发现。
姜雪宁知道张遮非常害羞,便不再抱住张遮的脖子,也不再向张遮靠近。
张遮长舒一口气,希望欲望褪去,让身体某个地方恢复正常。
他安慰道:“宁儿,皇上已下旨,无人能左右。但是当公主伴读只是一时,不会永久留在宫中。你若是想见我,等到出宫之日便来寻我,可好?”
姜雪宁眨巴眼睛,被张遮的温柔触动。
张遮给予她的温柔如同涓涓细流,又像冬日的暖阳。
姜雪宁沉溺在张遮的温柔中,无法自拔。
她不禁想:张遮真好。
姜雪宁欣喜的回答:“好,张大人。”
车夫听不到姜雪宁喊停,就一直前行,直到看到城门口,车夫赶紧停下马车询问:“二小姐,前面就是城门,请问您是要出城吗?”
张遮说:“回姜府。”
姜雪宁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告诉车夫去哪里。
张遮倒是觉得在马车里与姜雪宁单独相处挺好,这里空间狭小,只能坐着,若是换作别的地方,比如昨夜梦里出现的草地,若是姜雪宁执意魅惑他,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忍得住。
他暗暗决定,加长每日的锻炼时间,空闲时间多看卷宗,修身养性。
张遮劝说:“你早些回姜府,进宫是大事,家中长辈定有嘱托,还要准备行囊。你在宫中事事都要小心,我会日日在刑部,如果宫中有事,我一定会赶过去。”
“好。”姜雪宁喜欢听张遮说关心自己的话,也喜欢张遮为自己挂心。
“张大人,我要是进宫就不能去看伯母,她一定会想我的吧?”
“会。”
“那你呢,你会不会想我?”
张遮刚要说会,察觉姜雪宁又在撩拨自己,他倔强的不说话。
姜雪宁偷笑。
张遮为了避嫌,在一处僻静的巷子下了马车,挺身而立凝望着马车远去。
他一直静静的看着,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