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被姜雪宁的惊恐的神色吓住,拍着小胸脯说:“知道了小姐,不过这位谢少师看着着实吓人,刚才他唤住小姐的时候,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棠儿虽然面色镇定,但也是心有余悸。
她一惯心思沉稳,虽然她不知道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小姐的神情,四年前一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姜雪宁也深呼吸:“我也是,以后咱们一定要离他远点,让门房盯好,只要谢少师来府上就立刻来报。”
莲儿使劲点头,棠儿说她会去安排。
经姜雪宁匆忙逃跑的背影,让谢危认定姜雪宁一定是想起了什么。
姜雪宁看上去很怕他,硬是怕他杀人灭口。
刚才剑书来报姜雪宁在茶楼里扮可怜,扮柔弱,让兴武卫的人把清远伯府的嫡出二小姐抓进了牢里。
想必姜雪宁之前一直在跟他装傻,骗了他四年。
谢危在心中暗骂:好你个宁二,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不过那又有何妨,很快你就只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过活。
我倒要看你能装到何时。
谢危想到姜雪宁要同张遮去看灯会,拳头不由握得紧了紧。
刚才姜雪宁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不知道是否还有心情赏灯。
姜伯游站在一旁一头雾水,四年前,谢少师秘密进京,是为解救被先帝禁足的三皇子,并成功助三皇子坐上龙椅。
为了掩人耳目,姜伯游就让谢少师与要回京的姜雪宁一同启程。
好在有惊无险,二人活着到了盛京。
听闻路上遇到了山匪,二人与随行人员走散进入山林中,直到一天一夜后被随行人员找到。
这一天一夜具体发生了什么,宁丫头不愿意具体说。
谢少师也避而不谈。
姜伯游不好再问,这本就是关于宁丫头的名节,所以大家都忘记了比较好。
四年过去了,他几乎很少听谢少师提及此事,若不是谢少师今日提起,他已经快要忘记这件事。
谢危对着姜雪宁的背影沉默一会,又谦和有礼的同姜伯游叙话。
“姜大人,今日谢某前来是想同您下几盘棋。”
姜伯游回神若有所思的望着谢危,想要询问当年之事,但见谢少师要同他下棋,便作罢。
姜伯游与谢少师对弈时有点漫不经心,好在谢危并不介意,二人下了一盘,谢危便告辞。
此时的姜雪宁估摸着申时快要到了,便从马车上下来,去门口张望,她希望张遮一出现便能见到她。
她欣喜的远眺,远远地看到那道笔直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高兴地挥舞着手中的帕子。
张遮挥手作为回应。
姜雪宁期待地看着张遮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幸福又甜蜜。
“宁儿。”
身后低沉微怒的声音响起。
是谢危的声音。
姜雪宁立刻收敛笑容,向谢少师行礼。
这谢危怎么阴魂不散,不是说找爹爹有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难道今日谢危其实是来找她的?
意识到这点,姜雪宁打量谢危的表情,谢少师冷峻又狠厉。
姜雪宁察觉到谢危的不高兴,更不敢抬头与之对望,垂首乖顺,静听谢少师接下来要说什么。
谢危绕过姜雪宁,打眼望去,就看到一个男子疾步而行,想必此人就是张遮。
张遮,想到这个名字,谢危就觉心中不快,看到张遮这个人,更加不爽快。
谢危问:“听闻燕临约你出去看灯会,你不愿;转头就约了刑部的张遮张大人。姜雪宁,你这样对得起燕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