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这次又生的儿子啊?”
易中海淡淡地问道。
高小翠正在铺被褥,随口答道:“是啊,这都第三个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句话直接戳了易中海的心窝子。
是啊,这都第三个了。
院里头仨儿子家庭越来越多。
儿子越多养老保障就越高。
像刘海中,仨儿子往那一站,谁敢欺负他?
等到老了,更是了。
一听说他有仨儿子,就算他自己人品不咋地,过得不咋地,也没人敢惹他。
阎埠贵现在也多了一份保障。
即使他一辈子都是个民办教师了,又能怎么样?
以后可有仨儿子养活着呢!
日子不一定比他易中海过得差。
他易中海没儿子,一个都没有。
现在他年轻,才四十岁,干的动,也没有老到走不动道的地步。
但是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呢?
易中海想着想着就开始自我内耗,他深深地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他甚至想到了自己的老年生活会因为没有儿子而过的多么悲惨。
他当然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他一辈子都没吃过苦。
怎么可能到老了还吃没儿子的苦。
可他生不出孩子来,这又是个世界难题。
生不出来又哪里制造儿子去?
想到这,易中海吧嗒了一口烟卷,气愤地躺到床上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老易,你叹气什么啊?”
“小翠,你说,咱们俩是不是还得要个儿子?”
高小翠低眉,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你前段时间不还说不要孩子了吗?怎么又变卦了?”
“不是。”
易中海又坐起来说道:“我们俩不生,但是别人生了的,我们认一个,不也行吗?”
“啊?”
高小翠没理解。
易中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算了,关灯,睡觉吧!”
……
贾家。
贾张氏不认识字,让贾东旭帮忙把请贴上的字念给她听了。
她笑了。
“这是好事啊!咱们家必须得去!”
“妈,你看上面写着携带厚礼,咱们家哪有什么厚礼啊?”
“你傻,去吃席,你带什么去,人家主人家能挑理?我看阎埠贵搞这么大动静,估计这席差不了。”
“你这么一说也是。阎埠贵又是发请帖又让人携带厚礼的,排场整这么大,肯定有鱼有肉的……”
贾东旭想到鱼肉,顿时口舌生津,甚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你记得,明天咱们还带俩大碗过去。到时候等席吃完了,咱们还可以搂剩菜!”
“那咱们送什么啊?”
“上回刘海中送的火柴不是还没用完吗?把那带去不就得了。”
“还得是你呀,妈!咱们这一分钱没花还搂了一顿席,还能打包!你比阎埠贵都会算计!”
“那是……”
贾张氏反应过来白了一眼贾东旭。
“你呀,一天到晚就跟你妈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
何家。
“爸,我劝你啊,最好别准备那么贵重的礼物。”
何大清正在碗柜里挑选,是送瓶酒好还是直接送礼金好。
听到何雨柱说这话,他好奇地回头问道:“怎么了?阎埠贵搞这么大动静,咱们要是不送点好的,恐怕要差了礼数啊!”
“他就不是那种讲礼数的人!”
何雨柱指了指请帖上的厚礼俩字说道:“您没看见吗?哪有请客把携带厚礼写在明面上的?阎叔这不是把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吗?”
何大清刚才还没反应过来,让何雨柱这么一说,倒乐了。
“是啊,老阎这是啥意思?”
“邻居们想吃席占他的便宜,他想靠摆席占邻居们的便宜呗!”
“这年头肉价菜价那么贵,他摆席的可不一定能占着便宜啊!”
“如果是别人,可能不行。但如果是阎埠贵,那一切皆有可能。”
何雨柱高深莫测的一笑。
给何大清都整蒙了。
“柱子,那照你这说法,咱们到底送啥合适?”
“啥便宜送啥呗。”
何雨柱想到毕竟自己老爸是院里的一大爷,也不能送的太寒酸了。
而且他们家一去就要三个人,丢不起那个人。
“咱们没吃完那鱼,拿条最小的过去吧。反正鱼也不是花钱买的,还有三条是阎埠贵钓出来的。”
“哈哈!”
何大清忍不住给了何雨柱一下子!
“你干啥打我?”
“你小子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学了些什么。这么多鬼主意!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爹不认儿子,你才是在外面学坏了!”
“臭小子,又拿你亲爹开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