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雪跟着夜胤身后走到大殿外。看着整座昆仑墟渺渺青烟环绕，看着眼前仙雾里若隐若现的天柱。这是凡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天柱直通九重天，便是天界。

“即便是传说，也自有它的出处！”灵雪看了眼夜胤，又看向远处的天柱。

“冥帝哥哥一路陪我至今，灵雪感激不尽，未来路途生死未卜，一切因我而起，那便由我来面对即可！”

灵雪眼睛里尽是迷茫，她现在一心只想救回青女与子墨，在回到灵界，再也不胡乱跑出来了。即便漫长岁月无味。现想来，以前的日子也并不算枯燥，是多少凡人可求不来的。

“你撩拨了本君，就这般不了了之了？”夜胤嘴角轻微扬起，看着灵雪。

“哎？”灵雪一脸疑惑。

“之前南门...你对本君的承诺，还未说完！！！”

夜胤特意将‘承诺’二字的语调加重。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突然狠狠砸到灵雪身上，又像被自己唤出的闪电击中一般，身体微微颤抖一下。

灵雪的心像是被撕开分成了两半，一半开心得不知所措，另一半却因此时此景，为何夜胤的话，总是能恰到好处的触动到她。

夜胤见灵雪沉默着，顺势追着询问，但他心里又很矛盾，并不想灵雪着急答复，他怕听到的答复只不过是灵雪的一句玩笑话。

“我之前未说完的话？”灵雪又沉默半饷。

夜胤故作镇定，没有任何表情，心里确是翻江倒海。

“你说仙鬼殊途，那又如何？规矩不都是至高无上的神定的么，真到了天地不容的那般境地，咱就带着千千万的两界生灵，将这规矩从新制定一番如何？”

灵雪说完，还是仰望着远方天柱，高高在上的九重天，自己还从未见过。

“砰”夜胤轻拍了下灵雪脑袋。

“你这小凤凰还真敢说...”

夜胤面色还故作着镇定，十几万年的孤寂都没能将他逼发疯，眼前的灵雪让他短短数日，情绪大起大落，情难以控...

“我方才瞧你盯着那条大白龙目不转睛的看！”

夜胤与灵雪并肩，也假装看着昆仑至景，内心却是无限欢喜！他还真考虑到把冥帝这壳子还给师尊，从此在灵界当个洒脱的小幽灵，也不错。

“哎？我觉着那条大白龙甚是好看，没有天煜那般变态！”灵雪将头靠在夜胤手臂上。

“所以你是看上天界这位二殿下了？都是天家的儿媳，天帝定会允了这段良缘，皆大欢喜...”

夜胤淡淡的回着他，没有表情。

“我隐约闻到你身上有股酸味...”

“没有...”

夜胤睁圆了眼睛，盯着灵雪。

“有，而且比醉梦阁里的姑娘们身上的味道还刺鼻...”

......

......

昆仑大殿上下左右这时都隐约有脑袋探出。这些个脑袋上的表情里带着惊讶，羡慕，还有...

陆吾拍突然出现在一个弟子身后，狠狠拍了他头道：“我那瑶池里的小鱼儿缺食，还不快去喂喂！”

“让开，且让开别挡着我...”陆吾挤到大殿门后的位置，伸头看着前方二人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