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犹豫片刻:“好。陪你。不过朕要先去交代一些事务,晚些时候朕才来陪你。”
“嗯。”
目的达成墨星阑又靠着初九坐了一会儿,便由初九扶着躺在了床上。
初九离开屋子后,墨星阑眼底那抹脆弱瞬间消失,望着床幔不知又再打什么主意。
又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坐起身下了床。赤着脚来到紧闭的一扇窗户边,将窗户打开一些。
冷风瞬间透过来吹在他身上。一时没适应过来捂着唇轻咳了几声。
一只麻雀从开着的窗户飞了进来,落在伸过去的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墨星阑苍白的唇瓣动了动,似乎说了些什么。麻雀歪了歪脑袋扑腾着翅膀又从窗户飞了出去。墨星阑这才又把窗户关上回到床上躺下。
这些日子他已经将整个凰宫的布局了解清楚。什么人住什么地方,什么人做了些什么勾当他也一清二楚。
前些日子那不小心磕破脑袋的贤卿已经能下床行走了,结果某一次出门时又不小心掉进了湖里,被宫奴捞上去现在还病着。
别人都说贤卿最近是踩到霉神的脚了才这么倒霉,但事实是贤卿遇到的那些倒霉事全是墨星阑背后指使。指使的自然是那些听他话的小动物们。
还没有人怀疑到墨星阑来。因为墨星阑自那之后虽然偶尔离开星辰阁,但也不会走到贤卿的宫殿附近去。就连初九都以为是贤卿自己倒霉,只多安排了几个宫奴过去照看好贤卿。
至于之前招惹墨星阑那些个德朗、庄郎、丽郎,还有他们那几个宫奴,目前还没有倒霉。
但正如初九所说,他墨星阑睚眦必报,又怎会放过他们?俗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他自然送他们一场“大造化”。
下午墨星阑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初九正坐在床边椅子上翻看着什么书籍。见他醒了放下书起身扶着他坐起来:“饿了没?朕让人送些吃的来。”
墨星阑如今身上修为被封,又有伤,确实是饿了,点了点头当是回答了。
于是初九便让齐月去拿食物来。
回过头来看他还是蔫哒哒的心里不由一软,伸手拨了一下扫在他脸上的发丝,抚摸着他的脸:“这都两个月过去了,身上的伤怎么还没什么起色?”
墨星阑朝她的掌心歪了歪脑袋,垂眸轻轻蹭了蹭她的掌心:“已经好些了。只是伤势太重好得慢了些。”
见他乖顺得跟个养熟了的猫似的,初九心里有些犯痒,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撸猫时那种毛茸茸爽快的感觉,想把他按在床上狠狠撸一顿。
这人真奇怪,明明不是猫却能像猫一样勾人。
察觉到初九看着自己的眼神的变化,墨星阑见好就收地停下蹭她手掌的动作。
他有些担心她一个没忍住扑过来。主要是他这身子经不起她那能力拔千斤的力道。
初九看了一眼空了的掌心有些失落。就好像撸着的猫突然跑了不给撸了。
恰在这时齐月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后又出去了。
初九扶着墨星阑下床吃了饭。歇了一会儿,洗漱一番就上床睡觉了。
这是第二次和墨星阑睡一张床上,初九并没有觉得不适,反而很安心。
原以为墨星阑白日里睡了一觉,这会儿会没有困意,结果侧头看去时发现他居然又睡着了。
初九叹了口气,做贼似的悄悄挪近他,靠着他闻着他身上的甜香味渐渐睡去。
上半夜两人只是贴着平躺着,下半夜就抱在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