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申请?”
丁信挑着眉,向后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陈会长,看你这话说的,申请召开股东大会还能有什么其他理由吗?自然是因为我对于咱们顺洋集团目前的经营状况很不满意的缘故啊!”
呵!
小孩子的把戏!
陈永基冷笑一声,却是气定神闲的说道:“丁副会长,都是生意人,殊不知投资有风险的道理?
不过也请你放心,眼下的困境只是暂时的,在大韩民国,我们顺洋集团只会屹立不倒,所以未来的收益,我还是能跟你保证的,只要多点耐心就好!”
停顿片刻。
他却是嘴角一勾,语气中带上了些许讥讽:“另外,作为在商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前辈,我也想给现在的年轻人一个忠告。
在商界纵横这么久,我见过太多的浮浮沉沉。
须知,永远没有哪家企业能够保证长期的一帆风顺;当然,也没有哪家企业能够靠着‘投机取巧’一步一步做大。
千万千万不要因为有了一点小小的‘成就’,就觉得可以藐视天下所有人。
须懂得‘谦虚’、‘谨慎’才是做事的根本!
人啊...
归根究底还是要懂得知‘进退’的道理!”
“说得好!”
丁信一边满脸赞同地“啪啪”鼓掌,一边看向对面的陈星俊,面露揶揄:“陈公子,听到了吗,你父亲在教你做人的道理呢,以后啊,不要看到谁都龇牙,跟他妈的一条疯狗似的,得学会做人!”
“丁信!!”
陈星俊被这番话刺激得拍桌而起,大声怒骂,那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你简直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说罢。
就跟丧失了理智似的,要朝着丁信冲去。
而眼看着自家儿子如此沉不住气,陈永基无奈之下,只得大声怒喝:“给我坐下!成何体统!”
“父亲,我...”
陈星俊像是被突然泼了一盆冷水,扭头看向陈永基,而陈永基的面色却已阴沉似水。
“可恶!”
陈星俊无法,只得咬着牙,狠狠瞪了丁信一眼,却还是极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还真有点乖宝宝的样子。
可惜。
咱们丁大爷根本没有放过他们父子俩的意思。
“我有说错吗?”
丁信叼着烟,一脸无辜的指着脸红脖子粗的陈星俊,对着在场众人说道:“你们看看,他现在龇牙咧嘴的样子,像不像一条疯狗?”
“噗嗤——”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
很快,会议室内就接二连三的响起了一阵憋笑声。
不怪他们控制不住。
只怪咱们丁大爷,嘴太他妈的毒了!
而且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
他们都很清楚...
丁信这哪是在骂陈星俊啊,完全就是在指桑骂槐,或者说是连着陈永基一起在骂!
毕竟...
儿子是狗,那老子又是什么?
“够了!”
陈永基用力拍打了一下桌面,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中显得格外刺耳。
脸色难看至极的他,此刻也有点懊恼。
懊恼刚才自己为什么要“嘴贱”,好好的干嘛要说那些个“大道理”。
这下好了吧。
前一秒你还在教育人家怎么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