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了几次血?”越青瓷声线颤抖,却是意外的平静。
少年叶枕眠捂住他的眼睛:“每天五次,前面过了三天,今天第四天,这是第三次。”
三五十五,今天的三次,加起来十八次,叶枕眠总共用自己的心头血喂养了越青瓷十八次,他一个人忍受了十八次凌迟的痛苦。
不知不觉间,越青瓷的眼泪就像冰床上越青瓷嘴角流下的鲜血,一滴又一滴。
外面盯着叶争的叶枕眠突然进来:“娘子!”
一个纸人越过站在门口的叶枕眠,直直走到床边的叶枕眠身前,想要禁锢用刀子取血的叶枕眠。
先前还温柔的叶枕眠在被纸人接触到的一瞬间,满身的杀气泄出,只靠杀气便震碎了叶争的纸人。
转过身子,看到外来的人,不爽的眯起眼睛,拿起自己放在床边的长枪。
叶争进来后,看到床边的一片狼藉和躺在床上的越青瓷,脸色一白,朝着叶枕眠走过来。
“哥哥,你在干什么?”叶争眼中的心疼不似作假。
叶枕眠眯着眼睛,被人打扰到和娘子单独相处的时间,越发不爽,俯视面前的人:“你是谁,喊我哥哥,你也配?”
这句话触及到叶争的某个神经,叶争前走一步,想要解释什么,下一秒,就被叶枕眠用长枪抵住喉咙。
“滚!”叶枕眠语气不好,现在只想让对方出去。
是他的错,让无关紧要的人打扰了娘子休息。
“哥哥,我是……”
“闭嘴,滚出去!”
叶争想上前解释,叶枕眠一点都不想听,枪尖碰到叶争的脖子,一道红痕蜿蜒而出。
叶争不顾自己流血的脖子,又是向前走了几步:“哥哥,你……”
在窗子那,几片纸人趁着屋子主人注意力不在床上,从窗子缝边溜进来,动作狠辣,直朝躺在床上的越青瓷而去。
和叶争对峙的叶枕眠反手用自己的长枪划烂偷袭的纸人。
下一刻,长枪穿过叶争的胸膛。
此时的叶枕眠,胸口的伤口崩裂,血液染红了整个胸膛。
叶争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他只是让纸人解决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叶枕眠要杀他?
“哥哥,你伤害我?”
叶枕眠甩手,叶争像垃圾一样被甩出房门,软塌塌的身体落在地上。
叶枕眠皱眉,盯着叶争胸口处的血,黑眸中嫌弃的意味不言而喻。
叶争身后又冲上来几个纸人,挡在叶争身前,保护祂们的主人。
叶争被纸人扶起来,捂住自己被叶枕眠弄出来的伤口,吼出声:“哥哥,他就是个死人,已经死了!你这样伤害自己的身子,他又不会心疼你。”
说罢,又软了声音,抬起自己的手,掌心对着叶枕眠:“哥哥,你不是救过我吗?我娘说过,救过我的人都是喜欢我。
哥哥,你是喜欢我的,你和我走,把这个贱人交给我处理好不好?”
最后一个字落下,叶争捂着胸口,弱柳扶风般的咳嗽几下,露出泛红的眼眶,像一个宽容自己丈夫的“贤惠妻子”。
却没注意叶枕眠在听到他说的东西时右手迸出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