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学着越青瓷的样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只是觉得自己翘二郎腿不如越青瓷好看。

越青瓷也不像是要和他秉烛夜谈的样子，于是乖乖换回小学生坐姿，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腿上。

“娘子，你要说什么？”

“你叫什么？”今天基本一天都在处理男人的事，忘记问黑影的名字，一直把他称为黑影也不是个事。

黑影挠挠头，“我忘了。”

越青瓷眼睛眯起身体前倾，“那你记得我叫什么吗？”

“娘子 ！”这次黑影回答得很快，“我说我名字叫什么！”

黑影努力把自己缩的小一点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点，“娘子，我失忆了。”

“你玩我呢？失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就记得我是你娘子？我是不是要夸你一句深情啊？”

黑影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蹭”的一下飘起来，“娘子，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好，我听你解释。”越青瓷向后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听黑影解释，黑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急得团团转。

越青瓷手中的五帝钱向上抛了几下，钱币碰撞发出的声音清脆，落在黑影耳朵中像是催命的号角。

越急越想不到怎么解释，只能低垂着头等着挨骂顺便默默祈求越青瓷不要扔下他，因此忽略了越青瓷逐渐僵硬的身体。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娘子？”这时候越青瓷开口，黑影像是犯错得到了宽恕的小狗狗，立马摇着尾巴跑到越青瓷身前。

“娘子你是不是昨天去云隐山了？我就在那座山中，我感受到你的气息才有意识的，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娘子。”

说到最后骄傲到尾巴摇得飞起。

这番颠三倒四的话听的越青瓷头疼，“你说你是感受到我的气息有意识的，那和我是你娘子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黑影更骄傲了，“我有意识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你是我娘子，我要找到你。”

后面的尾巴渐渐落下，“可是娘子，你把我忘了，你不记得我了。”

语气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什么叫我把你忘了？我去世之前刚过二十三，那时候我还是独身一人，连个相好的都没有。

怎么，这算是我意识发生错乱了？还是说我生病了，然后忘了你？”

黑影没回话，默认了！

越青瓷头上滑出三道黑线。

越青瓷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们现在还在男人的房子中。

房子中的阴气被黑影暴力驱赶，现在开着窗让阳光透进来，阳光照射的地方可以看到漫天飞舞的细小粉尘。

这应该是一间书房，柜子里到处都摆着书，现在的字和他生活的时代有些不一样，但有的还是能认识一些，摸出一本厚一点的书放在黑影面前。

“既然忘记名字了，那就在这本书里挑几个喜欢的字当作你的名字。”

黑影拿着书左右看了几下，随后抬起头更加委屈了，“娘子，我不认识。”

越青瓷看着倒拿的书叹口气，这是当鬼太长时间把脑子当坏了？帮忙摆正书，“你现在再看看。”

黑影拿着书左看右看还是一脸迷茫，“娘子，我还是看不懂。”

“这个呢，认不认得？”越青瓷沾水在桌子上写下他那时候学的“石”字，黑影眼睛随着越青瓷粉嫩的指尖移动，对于越青瓷写的什么完全不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