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昌永、何江白同时抬头,同时开口。
迟昌永:“我先说。”
何江白:“我第二说。”
脑子灵光的人,紧急时刻,容易占便宜,保命的时刻,便宜更大。至少,三师兄弟已经分裂,各扫门前雪了。
皮大花看看徐通扬,见有赞许之意,一拍肚皮:“迟昌永先说,娘亲告诉你,别乱说,说不好,娘把你打死你爹的烂事儿,全给撂出来。”
迟昌永一听,直接昏倒,一头栽下来,弓着腰,不动了。
皮大花:“你看你看!这孩子宠不得,娘几句好话,就喜欢晕了。哪有你这孩子这么傻的?娘看着就来气。算了,就让我的小个子儿子说吧,娘现在待见你了,乖,好好说。”
顺腿一踹,迟昌永翻倒、伸腿、闭目不动。
别说整个小院子了,小小四合院四座房的房顶上都趴满了人。除了几声低低的议论和偶尔几声惊叫,几乎没有任何嘈杂声,张着嘴听的,倒是满眼皆是。
包凌霄最早趴在房顶,从一两个来作伴,到现在满满四个房顶,她也被挤得难受,更被惊得张口结舌。
房顶上趴着的,都认为这种审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普天之下,无论谁遇到这样的审问官,都没人可以抗拒,没有人胆敢抗拒。
既然可以这么大饱眼福,无不期盼皮大花这个肥猪妖精慢慢审,审仔细,滴水不漏,全都审得明明白白。慢慢的,捂住嘴的人越来越多了,谁都不容许自己胡乱出声,惊扰了大案审理。
何江白两手按着地,不抬头:“上元,吃的是五十里外小乔村乔财主的儿子,十三岁。中元,吃的是本村包寨包长发的女儿,十四岁。我……”
人群骚动,喝骂不绝。捂着嘴的都放开了,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