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钟氏话里那老人家的意思,抬头昂望了钟氏一眼,才三十出头的人,哪里老,二十一世纪没嫁的都一把大,在这古代倒成老人家了。
一肚子腹诽下,楚昭跟着楚毅之到了马场,见那么多的马儿在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场面的楚昭已然呆住了。
黑的白的,杂毛的,一串高壮大的马近在咫尺,楚昭看得垂涎三尺。
“子韧。”楚昭流口水之际,几匹马已经停在不远,子韧是楚毅之的字,楚昭一眼看过去,都是青年才俊呐,楚毅之作揖与他们问好,这一串青年,要么是楚毅之的同窗,要么是朋友,都很熟。
“这是带了弟妹跟家中的小妹出来?”有打趣的朝着楚毅之笑说,楚毅之道:“难得休沐,带娘子跟小妹出来逛逛。”
卫娘福身见礼,楚昭笑盈盈地道:“见过各位兄长。”
她还没满七岁,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话还不适合用到她身上。这些既是楚毅之的同窗好友,唤一声兄长表示亲近,亦显乖巧。
“早听说你家中的小妹乖巧可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既是子韧的妹子,那也是我们的妹子了,来,阿兄送你的见面礼。”一个白袍男子从腰中拿下一块玉玦给楚昭递去,楚昭看了楚毅之一眼,楚毅之笑道:“既是宋家阿兄送的,拿着就是,算不得什么贵重的。”
“谢宋阿兄。”楚昭笑着道谢,那位宋家阿兄宋柏哈哈大笑,“这么乖巧的小娘子,难怪子韧如珠如宝的,换了是我也要多宠些。”
“去,去,去,你们家中的兄弟姐妹都不少,我就这么一个嫡嫡亲亲的妹子,别打趣,玩你们的,我还要教她骑马呢。”
“哟哟哟,护得那么紧,将来若是想当你妹夫的岂不叫你多打几顿。”
“敢对我妹子不好的,揍死都是活该。”楚毅之向来是该装斯文的时候是个翩翩君子,粗暴直接的时候与兵痞无二。
楚昭已经习惯了,卫氏嫁进楚家的日子尚短,第一回见到楚毅之这般模样,难掩惊讶,还好她带了帷帽,没叫人见着。
“楚家妹妹初学骑马,马可要挑好了,要不要我帮忙?”一身大红,衣衫半露,浑身上下都写着我是纨绔的俏郎君斜眼问了,楚毅之凉凉地道:“你现在最喜欢的踏云都是当年我帮你挑的,谁帮谁?”
红衣俏郎君完败,“得,你来,你来。我们先去玩着,你一会再来。”
楚毅之挥手,一群郎君策马而去,楚毅之提着楚昭道:“刚刚那些都是阿兄的同窗好友,如送你玉玦的宋柏,红衣的秦谆,此二子胸有丘壑,不可小觊,你要……”
面对楚昭一个你跟我说你兄弟好基友干嘛的眼睛,楚毅之后知后觉此事不妥。
跟一个小娘子说郎君,那算什么事。楚毅之也是习惯了给楚昭讲解,以至于都忘了男女之别,还好他犯迷糊,楚昭可不迷糊。
“走,阿兄给你挑马去。今天借了阿舅的光,马场上的马,你任挑。”楚毅之醒悟过来,没忘正事,一手老婆一手妹子,挑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