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青忘了掩饰神态,嘟囔了一句:“祖父,你心中已经有答案,还问我?”
太傅抚着胡子,哑然大笑。
隔壁的皇上眼前一亮,瞬间眉开眼笑,轻声的和福广说:“果然是白家的种,走一步看三步。”
“皇上说的是,虎父怎会有犬子。”福广附和道。
堂内又一片哗然声起,并不是赞扬声而是疑惑声。
大部分人不明白白翊青说的意思,其中包括康王、乐王、鲁伟毅。
他们并没表现出不懂的样子,纷纷拿起茶杯掩饰困惑,静静等着太傅解答。
然而,不是你假装鹌鹑,就会被当成空气。
白翊青笑呵呵的看向乐王,“看来乐王殿下已经明白小生的意思,请乐王殿下为众人解惑!”
“......”
乐王顿时面红耳赤,这小子病愈后真让人讨厌!
宁禹阎端起茶杯浅饮一口,扬起的嘴角怎么都放不下。
余光瞥向身边的人,没肚量的小子!
隔壁桌的安王宁禹祥哭笑不得,竟有如此睚眦必报的臣子,他算是长见识了。
皇帝正巧喝了一口水,听见白翊青的话,含在嘴里的水不上不下,差点喷出口。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乐王必定搞不清其中的关键。
皇上指了指两屋子间隔的墙,对福广低语道:“这小子和他爹一样!惯喜欢下别人面子!”
宁禹阎的耳朵动了动,察觉出隔壁有人,心中已有猜测。
“青儿,怎可劳烦乐王殿下,你来解说给大家听。”太傅故作责怪的对孙子说。
“是,祖父。”
白翊青饮下一杯茶,才缓缓讲述其中的意蕴。
“没有谁愿意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我们会忧心,北雁的将士和百姓同样害怕,若是我们同意和亲,反而北雁太后不乐意嫁女,将士和百姓将如何想?”
有些人已经会意其中的利弊,连连点头。
白翊青继续说:“这次,明明是他们派兵要开战,还要无理的给咱们出难题,那咱们就把难题丢回去!
北雁皇帝已经年满十九,太后一直不肯交出玉玺,不愿扯掉皇帝背后的垂帘,本就让许多朝臣不满,这次,她若不乐意嫁女和亲,北雁朝堂又将如何?”
“哈哈哈,北雁朝堂必定一团混乱!”
“咱们南岩坐等看北雁朝中大戏!”
“哈,摆在北雁太后眼前就两条路,要么下令撤退,这仗不打了!要么嫁女儿平息北雁众怒!”
学子们哄堂大笑,七嘴八舌议论起北雁太后的结局。
鲁伟毅瞅了眼白翊青,轻哼了一句:“有何了不起,指不定是太傅教的答案。”
身旁的康王宁禹笙目光闪烁,原以为是个废物烂泥,看来,这些年大家都被骗了!
白翊青一定是为宁禹阎藏拙!
太师提出立嫡后,就忍不住崭露头角!
由此可见,宁禹阎也想当皇帝!
康王转眼看向安王宁禹祥,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呵,俩人都是嫡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