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祁翼寒低唤,声音暗哑。
“付图的命在他们手里,对不起……”黎臻毫无半点歉意地道歉。
听黎臻为了付图居然弃他于不顾,祁翼寒咬牙。
“挑花是付图逼死的,为的是栽赃大伯母……”
黎臻面色平静,“你说是付图干的,你有什么证据?”
“你不信我?”祁翼寒听出了黎臻话里的质疑,语气黯然。
“当初我说余玉芝居心不良你又何曾信过我?”
说到这里,黎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不会说刘楠曲的死也是付图干的吧?还有梁丰恺受伤,如果你想把这些全扣到付图头上,其实我也不是很意外。”
祁翼寒愕然,“你怎么会这么想?”
黎臻两手一摊,“有你恩同再造的舅舅在,只要他让你护着余玉芝,余玉芝想要除掉我,你什么不会做?”
祁翼寒眼神微闪,“不会的,你才是我想要守护一生的人。”
黎臻冷嗤,“对,你对我是想要守护,而对余玉芝却是随时随地出手守护。”
“我……”想到他来之前发生的事,祁翼寒没底气地闭了嘴。
“怎么不说话了?”黎臻隐隐有些不安,“你不会又为了余玉芝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我没有!”祁翼寒躲闪着黎臻投来的视线,道,“刘楠曲丈夫得了绝症,付图给了她一笔巨款,让她拿自己的命诬陷陈赢,不过梁丰恺确实不是他伤的,黎臻,我解释这些就是希望你能公平公正的看待付图,他真的有问题……”
“我看最有问题的人是你。”
黎臻对一再栽赃付图的祁翼寒十分失望。
“你说付图给了刘楠曲一笔巨款,他拿什么给?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隐形富豪吗?还有挑花,付图就算看过挑花的全家福,华国这么大他一个人怎么找,还是说他跟你一样事事有家人有铁哥们有人手为他尽心竭力。”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能不能信我一回?”
“呵,你信余玉芝我信付图,咱们彼此彼此,不必强求。”
一旁的宇文燕看乐了,瞥斜着表情晦暗不明的陈赢道。
“看看,你这儿子儿媳颇有当年你和祁峥的风范,都是一样的自负谁也不肯让步,我看呀,以后你们的孙子或许就是第二个祁翼寒,到时候你们家四分五裂,夫妻离心,儿女悖逆,你们老了连个近前尽孝的人都不会有,哈哈哈!这正是我想要的,陈赢,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如你这般挣扎一生,最后却仍躲不过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话落,陈赢悲凉地低下了头,她追求长生的最终目的往大了说是想攻克人类极限,往小了说就是为了能让家人永远在一起,可她以为无论她走多远都会等她的家人,却在短短几十年里变得形同陌路,她努力的意义仿佛也随之没那么重要了,如果可以重来,她或许不会那么决绝地离开,或许就算离开她也不会抛下自己刚满月的儿子,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或许,一旦决定了便再难回头。
黎臻听了宇文燕的话微有触动,面对难掩失落的祁翼寒道。
“祁翼寒,只要你答应跟我离婚,我就把宇文燕的罪证交给你,至于你如何处理那都是你的事,我绝不会干涉更不会揭发。”
祁广眼神满是期盼地看向祁翼寒,千言万语化为一声,“翼寒……”
“你胡说什么?”宇文燕底气十足地呵斥,“我能有什么罪证,有也是诬陷,到时可别怪我不客气,咱们法庭上见。”
听宇文燕死鸭子嘴硬,黎臻蹙眉。
“你当真以为你布局多年便一点纰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