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八十年代酒店并不普及,一层散座,二层设有雅间包厢已经是顶级豪奢,敢进酒店门的都不是普通人。
之前出版社租用的一楼大厅,黎臻还真不知道二楼有雅间。
马金山认识酒店经理,为了避嫌马金山特意找经理要了间能容纳十多人的包厢,二人落座圆桌两端显得很是空旷。
黎臻不习惯在无人处跟祁翼寒以外的男人独处,但看在马金山识趣地隔着大圆桌坐谈勉强还能接受。
马金山从公文包里拿出工作证和入职通知书放到桌上,转动玻璃转盘转到黎臻面前。
黎臻拿起来扫了眼,“你们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压膜塑封的工作证上,红底二寸照片分明是两个多月前黎臻开身份证明时用到的照片。
她记得照片一次洗了四张,用掉一张剩下的三张被她放在桌子抽屉里,这次搬家她忘了收起来。
马金山拿出烟要点,扫了眼黎臻又放了回去,见黎臻盯着工作证上的照片看,笑着道。
“这些都是祁厂长派人送来的,要不然没法填工作资料办手续。”
黎臻暗骂自己真是傻了,人家社长招她入职,她就应该第二天把需要用到的照片和个人资料全部整理出来上交上去,怎么连该走的手续都忘了。
幸亏有祁翼寒记着,否则今天她来岂不是要闹笑话。
想到与余玉芝拉扯不清的祁翼寒,黎臻五味杂陈,牵强解释道。
“对呀,祁翼寒是跟我要过照片,我怎么忘了,咳……”
说假话嗓子紧,黎臻干咳一声端起桌上茶杯喝了口,没水!这下是真尴尬了,黎臻放下茶杯脸上发烫。
马金山没事人似的,亲自拎起茶壶倒了杯热茶转到黎臻面前,自然而然地接话。
“看来祁厂长真是疼老婆第一人,什么事都想着倒是不用黎同志操心。”
祁翼寒疼老婆?呵!黎臻冷笑,脑海里闪过祁翼寒为她买早餐晚餐,喂她吃零食,抱她入睡,她一句要搬出去便立马找房子……
平时没发觉有什么,如今走马观花一遍,好像祁翼寒是有那么点在乎她的,黎臻觉得脸疼。
黎臻干笑,转移话题道,“还有四个活没完成,我最近事比较多,恐怕只能换人了。”
谈到工作马金山正色,摆摆手道。
“这不行,人家就是冲你来的,换人不是砸我招牌嘛,再说,说句实话,画师不是那么好找的,尤其咱们对职业道德要求极高……”
“我至今手里就你一人,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黎同志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们友谊的小船继续前行,如何?”
她跟马金山可没什么友谊,但既然如今成了同事,事业共赢还是可以有的。
担心黎臻拒绝,马金山跟着道,“对方说了,只要是你负责完成多久都能等。”
那这就好说了,黎臻没再推辞,点头应下,“好吧。”
说服黎臻解决了问题,马金山提议。
“说到祁厂长,现在也中午了,不如请祁厂长一起来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