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视线紧跟余玉芝,从门开处瞧见张桂兰一晃而过。
一道门隔开了她与祁家的联系,从此她是外人,而门里的才是自家人。
所以,祁翼寒为什么非要挽留她呢?黎臻好笑地勾唇,是为了不让余玉芝被人诟病吧,毕竟余玉芝才住进来他就离婚,好说不好听的。
出来前隐在心里的那一丝丝希望死绝,黎臻长出口气,释怀转身,却在这刺骨的寒风里与一人相对。
徐战惦记着余玉芝第一天住进祁家偷偷来看,竟见门前杵着个人,快步过来伸手抓人发现是黎臻,整个人顿时僵住。
“你站这里做什么?”莫不是来找余玉芝麻烦?徐战警惕。
黎臻表情晦涩不明,不答反问,“你来看余玉芝?”
不是找而是看,说明黎臻已经猜出隐在他心里的秘密。
“与你无关。”
徐战生硬回了句,转而道。
“你既然已经搬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你这样不守规矩的人不适合祁厂长。”
好歹是混成副厂长的人,就这样的为人?黎臻不屑道。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徐战冷哼。
黎臻嗤笑,“你鬼鬼祟祟的偷看人家反说我不守规矩,那你这算什么?”
“谁偷看了?!”徐战一时情急嗓音骤然拔高,又怕被发现,连忙压低声音凑近了呵斥。
“我警告你别乱嚼舌根。”
黎臻眯眼,“想我不乱讲也行,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泼我冷水的?”
徐战闻言就是一顿。
还真是,黎臻磨牙,两世她都是吃了徐战的亏,她怎能放过他。
“为了余玉芝?”黎臻问。
徐战静默不语。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黎臻冷笑,“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
趁着徐战心虚愣神的功夫,黎臻抬脚踹在徐战命根子上。
徐战没防备,被踹得疼到惨叫,条件反射的挥拳就打。
黎臻厉声提醒,“你敢打我,今天我就让你和余玉芝这对狗男女在北市出名。”
徐战不怕被议论,可他怕余玉芝从此抬不起头来,拳头停在半空缓缓收回。
黎臻左右找了圈,在地上拾起一根不知谁家孩子淘气丢在路边的木方子。
“有能耐当面锣背面鼓,你挺大个大老爷们,大冷天玩阴的泼我冷水真叫人瞧不起,你今天站在这让我打一顿出出气这事就算了,若是你敢出声,哼……”
徐战知道自己理亏,闭上眼道,“你打吧,只要你出了气不为难余玉芝,怎么打都行。”
沉闷的击打声在暗夜里响起,黎臻避开头面部,专门往被衣服遮住的上身和腿上打,直打到精疲力尽徐战撑不住半跪在地上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