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老大!”
抱着梨树打盹儿的庄静被吵醒,侧耳细听好像是栓子的呼声。
“靠,这家伙怎么找来了!”
庄静低骂一句,夜视仪下有两个伤兵鬼祟地准备放冷枪,她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啪……啪!”
两枪后,庄静跳下梨树猫腰跑到一块大石后躲好,扯着嗓子喊。
“别出声,这里有好些没死透的伤兵!”
被突然冒出的枪声,吓得差点儿掉魂儿的栓子五人,一听是老大那熟悉的声音,趴在地上喜极而泣。
五人借着月色,干掉鬼子尾巴上的十几个伤兵后,躲着一直不敢有动静。
等鬼子大部队走完后,才敢摸回梨花庄,还没进山路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的路黏鞋,更是清晰地听到乌鸦撕肉的声音,五人不敢想象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因为一时害怕,根本不敢继续从山路上进村,这才摸摸索索地上山,一路爬到梨花庄的后山。
…
“老大,我们在山上,鬼子打不中。
你……现在,还好吗?
我们已经派人回去通知大部队,他们很快便会赶来协助。”
柱子摸一把脸上的汗和泪,身边是月光下越发惨白的裸尸,瘆人得不行。
“挺好,就是杀得手软,正需要大量人力来清理现场。
下面有好多衣服可以扒,这下不用担心冬季没衣服穿了。”
简单的话,在这瘆人的坟场响起,令那些还没死透的伤兵,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嗝儿屁。
没死却无力行走的鬼子兵和皇协军,吓得四脚并用地往外爬。
听到动静的人,悄悄探出头在全彩夜视仪的辅助下,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自然是毫不吝啬地赏一颗颗花生米,送他们上极乐世界,免得留下来被她一刀噶了。
什么国际公约,在庄静这里那是根本不存在。
对闯入家门的入侵者,讲国际公约岂不是笑话,她还没那么圣母。
山上的五人听到稀疏的枪声,知道是老大在射杀敌人,恨不得自己也参与进去,可却没那份眼力和枪法。
趴在山头的五人是听到心痒难耐,天边刚放出第一丝亮光时,便迫不及待地从天梯上熟练地往下爬。
当看到村中满地的尸体时,五人腿软地全部瘫坐在地。
“我的妈呀!老大这是干掉了多少敌人,这少说也得有几百人吧!”
“不……不止,应……应该有上千人!”
“还……有……皇协军!”
五人看着那满地的尸体,有的只是后怕,他们不敢想象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难怪枪炮声响了半夜,与他们杀的那十几个敌人相比,简直是没眼看。
曾沾沾自喜的五人,所有的成就感都被眼前的尸体打破。
此时的五人根本来不及细看,眼下最为重要的当然是与老大会合。
…
当他们看到那躲在村口大石后,看不出一点儿原样儿的人时,差点吓掉下巴。
因为,那一身的血迹着实吓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