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他酝酿了一下,组织语言,说道:
“我的意思是,你加入血滴子,也有十多年了,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忠心报国。
可是,你看,你也年龄不小了,但身边,一直没有个相好的,一直没有。”
血玫瑰应道:“大人,对我而言,国事为重,家事随缘。”
血首心中无奈,但转念之间,想起自己夫人吩咐,只得继续说道:
“婚姻之事,乃人生大事,国事固然重要,但婚姻大事,也不可不顾啊。
血滴子之中,从上至下,可有不少大小头头,都在打你的主意。
比如说,那个钟鼎铭,可是对你觊觎许久了。”
闻言,血玫瑰微微皱眉,言道:
“大人,我与中鼎血手,只是同僚,至于其它,绝无可能!”
血首点头,应道:“对,钟鼎铭哪里配得上你啊,我的意思是,你觉得……范醉怎么样?”
“谁????”(破高音、超高音,带转折)
面具之下,血首嘴角一抽,继续说道:
“玫瑰啊,你看,整个血滴子,有谁敢跟你对着敢,拔出宝剑,对着你?
没有吧?
可是,范醉敢!
我的意思是,范醉这人啊,他特殊。”
血玫瑰心中,万马奔腾,极度无语。
可是,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整个血滴子,似乎除了范醉之外,没人刚这么对她。
不等她开口,血首继续说道:
“那日,在回廊之间,你二人针锋相对,我看着,就十分般配啊。
也就只有范醉,他能降得住你。”
说出般配二字时,其实,血首心中,也是不信的。
但是,只能硬着头皮说出口。
令狐孤雪忽然笑了,问道:
“大人,猫也能降得住耗子,但是,您什么时候见过,耗子和猫做相好?”
血首:“……”
范醉若在此地,说不得要给她举个例子:汤姆和杰瑞。
“大人,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令狐孤雪离开了密室。
待起走后,血首轻叹一声。
“夫人嘞,我可是尽力了……”
令狐孤雪一路回到办公室。
回廊之中,范醉从外归来,正好碰到令狐孤雪。
二人各自冷哼一声,背道而驰,各自进屋。
办公室之中,坐下后,思量片刻,将门窗全部关上。
回到桌前坐下,犹豫片刻,她伸手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块镜子。
镜子放于身前,却闭眼。
眼睫颤动,慢慢睁开。
看了一眼,却又迅速拿开镜子。
不敢直视!
呼了口气,又将镜子靠近。
看着镜中自己,令狐孤雪忽然愣住。
原来,自己是这样的……
隔壁。
办公室。
范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手指轻点桌面。
陈烈的事,要尽快解决,片刻不能耽误。
可是,现在有两个难题。
一,太医别院守卫森严,进入尚且困难,杀了人,能否全身而退,不暴露身份,更是难上加难。
二,陈烈若死,如何做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他暗暗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