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干事堵住了门,隔绝了外头那些人的视线,冲李芬轻轻点了一下头。
只要弄死陆大山,让他再也开不了口,陆满月气死自己亲爸的事就板上钉钉了。
李芬手中的银针狠狠地刺向陆大山太阳穴。
陆满月突然往前一扑,挡在了李芬身前。
李芬可是看到陆大山晕了都没过来看一眼的人,她的突然靠近,肯定没安好心。
那一针便刺在陆满月前胸。
她咝了一声,顺手就把针拔了下来,捏在了手里,扯过李芬的手臂就狠狠地扎了一下。
李芬尖叫了一声,捂着手臂低头察看。
陆满月不管不顾地拔出针,面无表情地扎向她的太阳穴。
李芬吓了一跳,爬起来就往外跑。
林干事把她推了回来,压低声音道:“不一次把陆满月踩到底,咱俩都得完。她就是只逼急了才会跳起来咬人的兔子,你怕她做什么?”
“不,你刚刚没看到,她的眼神和魏定邦一样可怕了。”李芬脸色苍白地道。
“过去,把陆大山扎死,只要陆大山死了,陆满月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到时候,不是随便咱们拿捏了么?
你就是要把她送到乡下给杨诚意玩也没人敢拦你了。
到时候,你照旧还是杨厂长的亲家,照样可以过现在这种逍遥日子,你不要忘了,你哥哥还等着你拿钱养活呢。”林干事又推了李芬一下,目含催促。
陆满月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也没时间分神,两手半点也不空闲,不停按着陆大山胸前。
在相亲那天突然昏迷的那场梦里,她看到了未来的自己惨死,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锅炉房的魏师傅听到她的呼救声,打破窗户翻了进来,他就是这样替她按压胸前的。
她记得他说过,这样能让濒死的人恢复心跳什么的。
顺气没有用,陆满月便有点慌神了,匆忙之间才想起这一出,就学着那时魏定邦的手势做了。
林干事看到这一幕,立即让李芬赶紧去把人扎死,她好喊人来看,见证陆满月弄死了陆大山。
李芬硬着头皮重新往里屋走,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根长针。
她刚走到床边准备下手时,陆满月骤然扭头,呸了她一口浓痰。
那角度和时间掐得刚刚好,浓痰直接呸到了李芬脸上。
她气得大叫,满脸恶心地扯过床边的蚊帐不停抹脸。
抹完脸之后,她不再犹豫,一手将有些脱力的陆满月推开,另一手持着银针举针就扎。
“不要!”陆满月用力挣扎,一边掰李芬的手一边往她身上撞。
“李芬,你想做什么?你又欺负满月?”陆大山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吼起来。
李芬看到人突然醒了,知道事不可为了,连忙换了副脸孔,装出一脸的担忧:“我,我看你晕了,我担心你,想拿银针帮你扎下穴位,让你早点醒。满月非死拦着不让我给你扎针。”
陆大山摇了摇略有些晕沉的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已经在鬼门关转悠了两次。
“你干的那些事太不像话了,满月防着你也是正常的,你走吧。
这世上没有你这样当人妈的,你害满月太多了,我不能让你再留下来害我的女儿了。”陆大山黑着脸赶李芬走。
“陆大山,你真的要这样绝情?
十年同船,百年共枕,咱俩二十一年夫妻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