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邦,你老实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人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魏定邦老神在在地抠了抠耳朵,“声音大就了不起啊?审完没,审完我走了。”
魏定邦站起来就要走。
“坐下!事没交待清楚,你不能走!”
一个人跑进了审讯室,附在领头审讯的那人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那人立马掏出手铐站了起来,“找到受害人了,立刻逮捕他!”
魏定邦一愣,什么受害人?他昨天就打死一只鸟,哪来什么受害人……
枪口黑洞洞的对准了他。
魏定邦皱眉看着公安,“受害人哪儿来的?你们确定这人是我打伤的?”
“铐起来先!这人危险,必须先控制起来!”
“都到这份上了还在狡辩,一定不能把他放出去,万一再造成什么伤亡,我们就枉披了这一身为民服务的皮!”
魏定邦疑惑不已地坐了回去,“你们别紧张,小心搞成冤假错案,凡事谨慎点没坏处。”
很快,魏定邦便知道受害人的身份了。
钢厂锅炉房杨坚强的傻子弟弟杨和平。
据说被一枪打中了胸前,趴在钢厂厂办区的一堵墙后被人发现的。
钢厂的人都说魏定邦开过枪,这人又是被枪打伤的,失血过多昏迷不醒,据杨坚强说,他弟弟脑子有点问题,总是乱跑,他一个错眼没看着人就跑出去了,等找着的时候就快不行了。
有人看见他昨天就趴在厂办区墙后面偷看,后头就挨了一枪。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人证,受害人,全都有了。”
“你们验了受害人的伤口了么,是什么枪打的?我的枪你们看见了么?
人证,物证,受害人,要所有证据构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才能定我的罪,不能随便拉个被枪打了的人就来指证我说是我打的。”魏定邦依旧不慌,表情淡淡的。
“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去搜一下陆家,一定要找到那把枪!”
“验一下受害者的伤处,确定凶器和弹道。”
“再把钢厂的那一批证人问一遍,确保口供要对应。”
“他狂是狂,但有些话没说错,办案,讲究的是证据,证据一定要是相关联的,能闭合的。”
公安们商量了一阵,就各自出动。
审讯室里,只剩下魏定邦一个人。
精钢铁门两寸厚,审讯室墙壁也是加厚了的,窗户更是用生铁焊死了的。
没人能从这样的审讯室里逃出去。
所以也就没了看守的必要。
魏定邦站在窗户里头,眯着眼睛看着在院子里抽烟的两个公安。
两个公安一边抽烟一边在聊案子。
魏定邦又抬头看了看天。
已经中午了,陆满月该回家吃午饭了,他米面油都还没来得及买回家。
自己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她只怕会十分失望。
他用力捶了一下生铁窗栏。
下午两点,那些公安再次进了审讯室,将一把枪丢在魏定邦面前。
“枪也找到了,受害人那边也醒了,证人口供也一致,魏定邦,这下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