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师傅,你现在娶亲没有,我给你介绍一个漂亮的媳妇,她叫陆满月,今年十八岁了,你要是同意,就给我回信。’
“这是我写的。”陆满月将信往自己身上藏。
“嗯?拿出来,不准藏。”魏定邦从陆满月口袋里把那封信掏出来收走了,“再看看另一封。”
陆满月抿着唇垂目去抖另一封信,因为信封上没邮戳也没任何署名字迹,她只能把信倒出来看。
她只给魏定邦写过一封信。
这第二封信上的字和第一封的字迹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但是内容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第一封信是求亲信的话,第二封信就是断亲信。
陆满月眉头紧簇,死死盯着信上的字,像是在看仇人般。
魏定邦意识到不对,立马问她:“不是你写的?”
“我又不是朝秦暮楚的人,我在你家缠了你三天才把你缠得同意,回家又绝食绝了四天,饿得眼冒金星的才让我妈心软了同意来看你。
我费这么大代价,怎么可能突然给你写断亲信?”陆满月有些生气,她做了这么多努力才得来的一切,竟然差点因为一封信就毁了。
缠人,绝食,那天因为他不去接亲她就跳楼还要往排泄沟里跳。
她是真的想嫁他,非他不可。
魏定邦眼底暗沉一片,像是一片寂静无波的死海。
“陆满月,你是从哪儿知道我的名字地址的,又是为什么这么坚持非我不可?”这是魏定邦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也是他看了这第二封信的内容就没去接亲的原因。
收到第一封信时,魏定邦只以为有人盯上了他,想戏耍他或者试探他,所以也没当一回事。
直到陆满月突然找上门,他看这姑娘长得还挺好看,耐着性子听她说了来意,结果发现她竟然就是那个莫名其妙就说要嫁他的女同志。
他把人丢出了门。
她明明很害怕的样子,却不肯走,蹲在窗子下面眼巴巴的望着他。
让他帮她,娶她。
他不理她,她就默默的流眼泪。
下了雨也不肯走,在雨里冻得打摆子也不走,就嘤嘤的哭。
还说她不嫁给他就会死,她不想死。
他见过不少人死,还是怕人死。
她哭得他脑袋都要炸了,一时嘴快就答应了她。
结果家长都见过了,婚期都落定了,他也调整好心态做好了娶她的准备。
突然又来了一封信是耍着他玩的。
他窝了几天,实在是气不过,结婚当天才跑钢厂打算闹一场。
结果还没来得及闹,就看到陆满月从厂里跑了出来,要死要活的,那么坚决的选择了他。
他就把人扛回来了。
同时,心中的疑虑也是到达了顶点的。
他很确定,他和陆满月之前是完全没有任何交际的,她是怎么知道自己,非他不可的呢?
现在,终于有机会当面问了,他便眼神灼灼地盯着她。
陆满月自己都觉得这事离奇,但是魏定邦那模样不给个答案又绝对不会罢休。
陆满月咬着唇想了半晌,还是开口了:“梦里梦见的,梦里你是个顶好的人,身上有点缺陷,我妈逼我嫁人,我就想着找你帮忙,反正嫁给你也不用……那样。”
说到这里,陆满月就想哭了。
梦里关于杨诚实的事应验了,但关于魏定邦的事却只有一半准,名字地址都是对的,身体缺陷却是莫须有的,长相更是天差地别。
魏定邦看着小妻子气鼓鼓的,眼圈红红的,看上去想哭极了的模样,眼神更幽暗了。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