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东陇郡王听劝,华方觉得满意极了,她的好友还是能听进去一二。
“华方,你此来想必不只是为了瑜儿的事吧?”
华方故作头疼,苦口婆心道:“知我者莫若郡王也,杨县令那厮,当真是顽固不化,她说你在陇城打压她、欺她、辱她,要写奏折参你一本。”
“我好说歹说,才劝她歇下心思,郡王,听我一句劝,为了陛下大事,你还是别和杨县令计较。”
听完阮靖的怒气更胜,她喝了一口茶压压火气。
“杨县令有多迂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拉不下那个面子去与她和好,还望华方在她那帮我多多安抚。”
华方为难的看了阮靖一眼,见她真为了杨县令这事气得头疼,心中止不住的得意。
年少成名的大理寺少卿、大名鼎鼎的东陇郡王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郡王你放心,我一定会看住杨县令不让她烦你,”
她暗自观察阮靖的神色试探性的问,“郡王,要不要我去将小公子寻回。”
阮靖重重的放下茶盏,含着怒意。
“你不要插手,我亲自去寻回。”
眼里尽是对不争气的弟弟感到愤怒。
华方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称有事连忙告辞。
看着她的背影阮靖眯起的眸子透露出一抹杀意。
不知死活的东西,当初只是觉得她好利用才与她结识,现在按倒是捺不住野心,竟敢把手伸到她弟弟的身上。
暂且在留她些时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第二日在木言劝说下阮瑜才同意回家。
这一次她是舍不得小公子在受长途跋涉之苦,让小公子在家里等着,自己先去借一辆牛车。
“大哥哥,你又偷偷摸凉水,被母父看见又说你不乖了。”
小淮安小大人般劝说,他总觉得大哥哥就是比他还小的小孩子。
阮瑜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我不碰了,小石头不要告诉言女郎好不好,走我们去屋外玩。”
小家伙眼神发亮,他喜欢和大哥哥一起玩。
这两日一大一小可没少疯,要不是阮瑜还受着风寒,两人一定玩得找不着北。
“唉哟!”
阮瑜拉着小家伙跑没注意前方来人,一个不察三人撞到一起。
“疼死我了,小石头你疼不疼!”
阮瑜顾不上撞疼的脑袋扶起小石头。
小淮安也只是跌坐在地上并没有多疼。
“大哥哥,小石头不疼。”
杨哥儿目光紧紧盯着从言女郎家跑出来的哥儿。
他记得他的声音,他是那日在言女郎家中的人。
原来他就是言女郎心上人。
当真是好看,在他面前都觉自己黯然失色。
难怪言女郎会拒绝自己。
“你没事吧?”
听到哥儿担忧的询问,杨哥儿连忙摇头。
“我没事。”
阮瑜愧疚的帮哥儿捡起散在地上的地瓜。
“你没事就好,都怪我着急,没看到前方有人。”
阮瑜抬手在哥儿眼前晃了晃有些好奇,这个哥儿好生奇怪,看着他发呆。
他再次不确定的问道:“你真没事?”
杨哥儿回过神来,嘴角扯出苦笑。
“我真没事。”
哥儿一看就是生在富贵人家,难怪言女郎喜欢。
他是输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