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等着钱急用,你纵是有一百万贯,我也绝不会答应帮你。”
说罢,也不等酒菜上来,起身便要离去,临走前,扔下一句:“江景辰,祝你能够得偿所愿,还有......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
怎样的人?
卑鄙?无耻?亦或是奸诈?
江景辰觉得无论是哪一种,好像都没有错。
青玉轻声嘟囔道:“说的冠冕堂皇,最后还不是把钱给拿走了,伪君子一个,呸!”
江景辰莞尔一笑,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嘱咐道:“背后说说就好,别当着他的面前说这种话。”
“知道,我又不傻。”青玉乖巧点头。
三人在醉仙楼用过晚膳便回宅院,休息了一夜,次日一大早便出发前往威远侯府。
“今日的大戏,可不能错过啊!”江景辰邪魅一笑。
依着小鸠的安排,方嬷嬷那出好戏将会在日落之前上演,他不在乎过程如何,只要结果能够令人满意就足够了。
青玉撇嘴道:“公子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老夫人吧。”
连着几个夜晚未归,吴老夫人早已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一见到长孙,便急匆匆的上前给了一拳。
“你这浪荡子,在外面野够了?知道回来了?”
“祖母还真是老当益壮,这一拳险些将孙儿捶到重伤。”
江景辰微蜷着身子,装作一副痛苦模样。
吴老夫人瞬间板不住脸,连连关切道:“可是真伤到了?朱嬷嬷,快去医馆请大夫来。”
见祖母这般焦急,江景辰心头一暖,挽着祖母的手臂,撒娇道:“得祖母关心,再重的伤片刻也都能好全。”
吴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着了孙儿的诓骗,笑骂道:“真该再打重一些,好让你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看你还敢不敢一连几日都不会府。”
江景辰扶着祖母落座,稍稍思考之后,就将在外头买了宅院的事情说了出来。
吴老夫人狐疑道:“你父亲先前说你去逛平康坊夜不归宿,与妓子放浪形骸,实则你是回了新买的宅子?”
这个......江景辰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孙儿这般乖,怎会行那等孟浪之举。”
吴老夫人松了口气,轻抚胸口,连说了几声“还好”,而后问起为何要将宅子买在平康坊的缘由。
京城虽盛行狎妓之风,可也没有几家长辈,会允许自家尚未婚配的哥儿常宿烟花柳巷。
当然,像魏秉文那类的纨绔子弟除外。
江景辰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说辞,只说是凑了个巧,半句不提其他。
随后立刻转言道:“孙儿接手了大长公主那两间铺子,已经着手将其改建为酒楼,到时候您可得来为孙儿撑撑场面。”
朱雀北街上的两间铺子,前后左右加起来有近三亩地,三层高,改建起来颇为费工耗时。
万金以每人一百贯的工钱,请来了近百位工匠,铺子现今已经改建大半,再有几日便能够完全建好。
“你请祖母,祖母总是会去的。”
吴老夫人顿了顿,长叹了口气,接着道:“昭哥儿的伤势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你父亲近日又忙于公务,小郑氏那里有些不对劲,你可得小心些。”
江景辰不由得一愣,宫中太监的子孙根被割了个干净都还能活得有模有样,江景昭的子孙根不过只是被踩烂了而已,怎么就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
这跟原先预想中的结果完全不一样,在没受够足够的折磨之前,怎么能够这么轻易就得到解脱?
“祖母,您刚才说束手无策的意思......是命不久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