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一旦筑成金丹,就是清风观第二十九代掌门”
原来清风观一直是只有掌门弟子,没有掌门的,只是因为修为都没有达到金丹,没有资格当一派掌门。
信物就是那本秘籍和那把无名玄铁刀,秘籍大伙都见过,封面写着《玄门混元六合心经》,用一只精致木盒装着,玄铁刀带着陈旧的木质刀鞘,显得有些年代。
马瑛小心翼翼从枕头底下取出,放在师父手中。
老马道长捧在手中,但已无力举起,只叫何子落来接信物。
何子落恭恭敬敬捧过来,跪下叩头再拜师父,算礼成了。
事已毕,老马道长吩咐马迪、马仁和马瑛道:“好了,以后咱清风观以何子落为长,为掌门大弟子,你们必须听命于他!
三个一齐躬身行礼。
“见过掌门大师兄!”
“不必多礼!”
何子落发现马迪的眼中很是不屑,甚至有一种傻瓜入坑的讥讽。
何子落有苦说不出,心中在默念。
不生气不生气,好歹是当一回老大!
虽然这个老大无权无势无钱什么也没有,只有门规二十一条的束缚。
但既然是在穿过来的第二天就当上了一派掌门大弟子,老天还是挺照顾的,开局还是挺不错的!
床上的老马道长心事尘埃落定,带着笑容驾鹤西去。
马迪、马仁和马瑛三个是老马道长捡来的孤儿扶养成人,师父对他们来说亦师亦父,这一下撒手而去,自然伤心不已。
尤其是马瑛哭得死去活来,带动何子落也是泪水纵横。
在何子落的记忆中,这个便宜师父这三年来对自己前身还是挺不错的,大小事情明里暗里照顾着自己。
哭一阵,马迪提出得赶紧把师父的丧事办了。
几个在师父房中搜刮一番,一分也无,只得一起商量着如何凑这笔钱来办丧事。
大师兄那有十两纹银,但他好似与马仁商量好了,没有拿出来办事的意思。
倒是小师妹平时节省着零花,攒了二十来个铜板,要拿了来为师父买香烛钱纸来烧。
何子落把她的私房钱推了回去,掏出十两银子,这是他的私房钱,但他现在是掌门大弟子,必须有所付出。
这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承诺。
这大师兄马迪太滑头不可靠,他看着马仁道:“你到就近五侠镇跑一趟吧,香、烛、钱纸、鞭炮、香油等东西买齐了回来!”
马瑛不放心要跟着去。
“师父几身衣服尽是缝缝补补、破破烂烂不成样子,我跟着去买两身衣服给他老人家穿了好入土!”
还是女孩子细心,何子落点头让她跟马仁下山去了。
马迪在师父床脚下点了长明灯,跑对外面院子长叹短吁去了。
何子落从外面的背篓里找出木鱼和鱼鼓,在师父的房里架好,又寻了块白布绑在头上,先敲了一会木鱼,念了超渡经。
他发现这些做法事的经文自己记得清楚,但念起来呦口,又丢下木鱼去敲鱼鼓。
鼓点声声,牵动前身的记忆,想起前身与老马道长相处的点点滴滴,泪水盈眶而出。
他伴着点点鼓声,高声唱起道情。
“秋日亡师莫要把山上,徒儿不舍挂泪惨断肠。
含辛茹苦过七十余载,今一别阴阳两相隔离。
……
哭唱声如泣如诉,院外的马迪不禁走了进来,拿起竹板,披起法衣在师父床前又唱又跳起来。
……
三天法事,三天守灵,都是师兄妹四个完成。
又花银子请近处村民就着观中门板钉了一副棺材,在清风观院外一片空地寻风水好处挖坑下葬,丧事总算完毕。
三两个过来帮忙挖坑埋人的村民感叹不已,这老马道长一生修真了道,无儿无女,总算有四个徒弟为他操持后事,走得还算体面。
丧事一完,清风观面临的将是解散,这是老马道长没有预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