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裹黄巾,代天征伐!”
“敌军已败,斩郭典,杀啊!!!”
管亥浑身沐浴着敌人的鲜血,手中大刀在鲜血的润滑下有些把握不住。
眼见郭典兵败,管亥直令黄巾步卒乘胜追击。
可就在这时,
斥候来报,说后方张昊遇袭,差点被强人阵斩。
管亥脸上露出迟疑之色,望着郭典败逃的方向纠结万分。
他是真的很想斩杀郭典,为黄巾报仇。
但他也深切明白,既然已经决定随张昊北上,那以后就再也不能随心处事了。
因为他并不只代表自己,更是代表张昊麾下的无数黄巾。
思虑间,
犹豫之色尽褪,管亥满含愤恨地吼道:
“传令大军,退兵!”
“退兵!!!”
大军后撤,很快与张昊会合。
此战斩敌千人,俘三百有余,而己方亦有五百余人战死,轻伤、重伤者数百。
管亥来到张昊面前,拱手下跪道:
“殿下,管亥有罪,大军未能及时回援,让强人惊扰了殿下,实乃...”
“老管你说些什么呢?这事儿可不怪你!”
张昊将管亥一把拉起,也不在意对方身上略有余温的血迹,一脸后怕地说道:
“他奶奶滴,吓死老子了!”
“老管你不知道,那三个贼人可真是差点就要了老子的小命!”
“其中有两人的武艺不在你之下,老管你记住,若下次在战场上遇到这两人,其中穿绿袍留长须的那人前三刀一刀比一刀强,万万不可大意!”
“至于另外一人,豹头环眼,声若巨雷,与之对战谨防他突然大吼,最好把耳朵堵上,嗯...马也堵上!”
张昊一脸认真地交代着。
演义里管亥就是跟关羽硬刚数十回合被阵斩的。
他现在手里就只有管亥这么一个武力值还算不错的武将,要是折了那可就亏大发了。
管亥也一脸认真地听着,暗暗牢记在心。
战场厮杀这种事必须得多留个心眼,更何况张昊说的言之凿凿不像假话。
管亥开口询问:
“殿下,接下来咱们就该去高邑了吧?”
“我军此战伤亡不小,经不起大战了,需要休养一番,高邑...”
张昊点了点头,他明白管亥的意思。
“我知,我知,在此次西进广宗之前我就对高邑安排了后手。”
“如果我等足够幸运,高邑或许可以轻松拿下!”
张昊目光悠远,想起了数日前在鄃县发生的一件事。
......
另一边,
钜鹿郡郡治,瘿陶。
张昊在击败郭典后连瘿陶城下的粮食都没拿,就直往常山高邑去了。
而郭典见张昊撤军,也顺势回到了瘿陶城内。
“唉!张昊...黄巾...真乃国之大患也!”
郭典感叹着走进府衙,
神情抑郁地将兜鍪扔到一旁,随手拿起案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看向跟着进来的一众钜鹿郡属官。
“诸位,此前张昊兵临城下,城内可有损失?”
听到郭典问话,
一众钜鹿官员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郭典皱了皱眉,疲惫的脸上泛起怒容。
本就因为兵败心情不好,再见到城中官员这副模样登时无名火起,一拳砸在了案桌上。
“砰——”
“有则有矣!尔等吞吞吐吐却是何故?”
“这...”眼见郭典动怒,其中有官员只好上前说道:
“府君,城中并不无损失,只是...只是瘿陶长董昭被张昊那贼子掳了去...”
郭典愤怒的脸色一滞。